们男人看见女人时,眼睛是会说话的。”

穆承胤躺在床上时,耳朵里还不由自主地响起石萝的声音。

“你的眼睛在说。”

“你很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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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栩对枭爷生日的唯一印象就是:腰好疼。

她睡到第二天傍晚才起来,拖着被大型机器压榨过的身体,一小步一小步挪到沙发上,大口喘着气,茫茫然地瞪着天花板。

韩菲儿揉着她的肩膀,“看样子,很喜欢我送的礼物嘛。”

江栩没力气说话,无力地回头瞪了她一眼,那一眼毫无杀伤力。

半雪段木央几人今天一早就赶回杨市了,江栩没能起来送送,还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如今拿起手机看见日期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顿时内心一片悲凉。

她以后一定要跟枭爷约定好除非第二天周末,不然不准他睡卧室!

“对了,你画室里那幅画送我好不好?”韩菲儿问。

看着江栩不好走动,自己去了画室把裱好的画搬了出来,走出来时,她看见靠近画室最里侧的墙上挂着四九的画像,高大魁梧的身影立在阳光下,那张木讷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又分明让人能感觉到他的忠诚与肃穆。

这幅画不像其他画坠着江栩的署名,而是在右下角浅浅地写着四九两个字。

韩菲儿微微叹息了一声,随后抱着手里的画走了出来。

莫老四的酒店还在敲最后一个环节,把燕廷枭也叫了过去,家里只留下两只燕卫,正蹲在角落里吹空调吃雪糕,大概是担心江栩醒来一个人害怕,才把韩菲儿给叫了过来。

韩菲儿以为江栩顶多睡到十一点,哪知道,她回笼觉能睡这么久,她前前后后跑楼上都看了不下四次长安,这趟下来,总算江栩醒了。

她也终于能开口要这幅画了。

画上是长安,一身白衬衫,目光澄澈干净,他仰脸站在那,看墙上的画,画上是一个女人,穿着一身大红色长裙。

这是一幅画中画。

“本来就是要送你的。”江栩点头。

“我太喜欢了。”韩菲儿又过来帮她捏了几下肩膀。

江栩被捏得骨头差点散架了,低低叫了一声。

韩菲儿“啧”了一声,“叫得真好听。”

江栩:“……”

燕廷枭回来时,就见沙发上两人在互相挠痒痒玩得不亦乐乎。

他换了鞋进来,看着江栩被欺负得头发散乱仰躺在沙发上,笑得眼角沁泪时,忍不住松了领口两颗纽扣,露出的喉结滚了滚。

身后紧跟进来的燕卫忍不住掏出手机进群吐槽:

燕卫1:爷最近吃什么了?

燕卫2:昨晚的面条和蛋糕。

吃雪糕的燕卫3:不,我怀疑是羊肉汤和牛鞭。

吃雪糕的燕卫4:禽兽!

江栩八号回去上课,刚到班级就发现班里出了事。

“我算是整明白了,每次你一请假我们班必定出事。”屠大图道。

江栩把书包放下,问了句,“怎么回事?”

班里只剩零星十几个人在,其他人的位置上空空如也,仿佛很久没来上课一样。

“不是前天开始让我们去打扫礼堂和音乐室啊,钢琴被人弄坏了,s班的人赖到我们身上,硬说是我们打扫的人不注意弄坏了,叫我们全班凑钱赔偿。”屠大图摊手,“我们班其他没去打扫的人根本不认,让谁弄坏谁去赔,然后开始旷课了。”

“是我们班人弄坏的?”江栩问。

“她们都说是李曼。”屠大图说,“我也觉得是她,平常都跑没影了的人,昨天居然跟我们一起去打扫卫生,也就她去碰过钢琴,现在想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肯定是她。”

“有证据?”

“我去,这还要证据?”屠大图一脸人间正义,“反正她现在就应该一个人敢作敢当站出来把这件事认了,省得连累我们整个f班。”

“她人呢?”江栩回头看了眼,没看见李曼,倒是看见又趴在桌上睡觉的关妙。

“跑了呗,一出事就跑了。”屠大图不屑,“这种人真的是祸害,就知道惹了祸自己躲,

让我们其他人背锅。”

下午班主任来了一趟,通知班长把旷课的同学全叫回来开了场班会。

说是班会,其实就是通知大家一起凑钱赔偿那架价值十一万的钢琴。

“要赔就让弄坏的人赔!”有人在底下出声,“又不是我弄坏的,凭什么让我赔啊?”

“是啊!凭什么让其他人赔?”有人附和,“谁弄坏的谁自己站出来承担。”

“李曼,说你呢。”有人直接喊话李曼。

李曼坐在位置上,她这天没有化妆,素淡的一张脸并不丑,听到有人喊她,她站了起来,冲班主任说,“我没有弄坏钢琴。”

其他人则是嘲讽,“不是你弄坏难道是我弄坏的?全班都不想去打扫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