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算得上红姐的弟弟,因为大家都跟她睡过。

她和梅姨关系好,属于梅姨底下的二把手,想往上爬的男人那么多,但是能入得了她的眼的就可以爬得高一点,可以去那边做轻松点的活儿。

他们也是听到这边出了事,才从那边赶回来的,却不想,红姐给他们的任务是绑架一个小孩,还是光天化日地在大马路上。

他们三个当中,有从底层爬上来的,做的就是拐卖小孩的,但是拐卖和绑架的差别大多了,拐卖好歹还有个温和的诱拐过程,绑架则是上来就是粗暴地绑走,而且孩子……存活的几率渺茫。

他们并不是害怕,只是担心梅姨如果知道这件事,他们“那边”轻松的工作怕是没了。

红姐上完香,进了里屋去休息了,其他三人坐了会,有些饿了,于是提议其中一个出去买饭,留一个守在门口,一个守在屋里。

小石头一直没吭声,留在屋里的那个几次走到他跟前,检查他嘴上的胶带有没有封住鼻子。

“说起来也有点奇怪。”门口的打开一条门缝,冲屋里的人说,“我今天一下午没听见警笛声。”

屋里的也愣了会,“是啊,按理说,他们今晚就应该报警了,难不成真被红姐说中了?”他回头看了眼墙角安静的小孩,“这孩子真是个什么野种?石家人不要了?”

门口的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像,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他扯了扯衣领,“算了,不说了,明天我们送完人就回去了,坚持到明天就行了。”

“嗯。”

整个房间重新安静下来。

小石头什么都看不见,只是依靠在墙壁上,听着边上那人的呼吸声,门口有人,边上有人,他逃不出去。

自救没办法,身上也没东西可以留下来作记号,明天要去哪儿他也不清楚。

他什么也看不见,迟来的恐慌再度把他包围,他们说的话也一直钻进他耳朵里。

野种。

是什么意思?

是说他吗?

小石头靠在墙上,又冷又饿,忍不住哭了,又默默吸了吸鼻子,告诉自己不能哭,妈妈说过,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妈妈……你看,我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