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的事情,有很多。”

他忽然发现,儿子竟已这么高大,是个男人了。而他好像从来没有跟儿子说过这些心底的话,好像从来只把他当一个叛逆的小孩子看。

时间……太匆忙了。

“你娘走得早,我忙于公务,生活上对你有所疏忽。你自小对我有怨言,不想依靠我,我能理解。”

“你觉得我能做到的事情,你也能,这很有心气,这很好。我很欢喜。”

“但是,商鸣。我白手起家,凭自己打下一番事业。不是为了让我的儿子效仿我。而是为了让我的儿子起家时,不必像我当初那么难,那么辛苦。你能明白吗?”

郑世说着说着,终究所有的情绪,化作一声叹:“做我郑世的儿子,不丢人。”

郑商鸣低着头,一直没有说话,但他的肩膀,渐渐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

……

镇国大元帅府门前发生的这一切,明面上连一个看热闹的人都没有。

当然实际上偷偷盯着的眼睛绝对不少。

瞧着这一对父子离去。

文连牧的心情蒙上了一道阴影,但他依然不见失落,说话也极有条理:“以郑商鸣的性格,绝不会通知他爹。如果这种时候都要通知他爹,那他以前独自努力的一切,都算什么?这是在否定他自己。”

“不靠他爹?”王夷吾冷淡道:“如果他爹不是郑世,被我摆弄也就摆弄了,还敢找上门来?”

这话说得很残酷,但也很现实。

如果没有郑世,郑商鸣今天找上门来,就是一个死。

当然,如果没有郑世。王夷吾也根本懒得摆弄郑商鸣。

“所以我说,他活得很别扭,很矛盾。”

文连牧强调了一遍。

直到现在,他也没有怀疑自己的判断。

“那郑世是怎么知道的?还亲自赶了过来。”

王夷吾很不满意。

但凡刚刚巡检府换另一个人来,但凡有战而胜之的把握,他就绝不会让郑商鸣离开。

因为这意味着本次计划的彻底失败。

他非常不喜欢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