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淡写的。

但是心神沉寂的姜望,暂时已经不能够再思考。

“总算是……赶上了。”

斜提长枪的祝唯我,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什么也没有多说。单手把姜望提了起来,跃身便远。

……

……

当姜望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仍是囚楼六楼的布置。

当然华贵,当然亮堂,可此时再看到,莫名感受到了一种疏冷。

住在这里的人,一定寂寞了很多年。

他发现自己躺在地铺上,被褥软和,身上也暖洋洋的,像是被什么在烘烤。

祝唯我坐在旁边,墨发束得利落,用一块绒布,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枪尖。脸上干干净净,完全看不出受过伤的样子,下颔有锋利的线条。

“醒了?”他随口问。

“我休眠了多久?”姜望问。

“不到两天。”

外间已经尽是暗色,屋内也亮着玉灯。

身上的伤势已经被妥善地处理过,但是要真正恢复过来,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休养才行。

“那还不算太久。”姜望说道。

祝唯我笑了笑:“你好像很有受伤的经验。”

姜望很服气地瘫着:“我无法反驳。”

“你之前在昏迷中,一直喊杜野虎的名字。”祝唯我问道:“是被他打成这样的?”

“师兄认得他?”

“我还在庄国的时候,他就很受九江玄甲统帅段离的器重。”祝唯我语气随意:“我记得你们好像是结义兄弟?什么枫林五侠,对吗?”

对当年的道院大师兄来说,外门几个弟子之间的结义,简直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的事情。

不过他此时说来,却不是什么揶揄的语气。

因为除了姜望对杜野虎手软,他实在想不出来杜野虎能把姜望打成这样的理由。

姜望仰躺着,俨然想到了什么,语气认真地问道:“庄廷有多少人知道杜老虎以前曾和我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