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天骄,才不算辱没这个英雄的场合!”

“好!”黄舍利在看台上大喝一声。高举右拳,壮其声势。

而四面看台,接二连三,一只只拳头举起来。列国观战者,用行为表示尊敬。

白玉瑕的选择,无疑是让人尊重的。

此乃英雄之志,这是英雄的行为!

黄河之会为什么万众瞩目?

就是因为,能参与此盛会的,都是每个国家最顶级的天骄。

讨厌也好,喜欢也好,都不得不承认,能在这观河台较武的,每个人都有其独特的魅力。

白玉瑕,恰是其一。

他的骄傲,他的尊严,就这样清清白白地展现在这里。

冼南魁挑眉未语。

夏侯烈饶有兴致地看着白玉瑕,任由黄舍利起哄,也并不说话。

曹皆则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般,一脸“不关我事”的表情。

乔林两眼发光,兴奋地传音说道:“他是不是跟夏国有仇啊?这么打触悯的脸!”

姜望没理他。他没有兴趣跟这个家伙,当着这么多强者的面,堂而皇之地说别人闲话。人家菜市场的大婶,都知道说闲话要背着人呢!

说起来,越国和夏国两个国家的关系,其实一直算是比较好的。或者是因为都需要面对霸主国的压力,有些同病相怜。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在于,暮鼓书院的学子,入仕最多的地方,就是越国和夏国。

两国官员有不少是早年一起同过窗的,沟通起来自是更容易。

但竞争当然也有。

白玉瑕的这番表态,的确让人很生好感,但对比下来,难免让先前的触悯更显面目可憎。

他本人对触悯有没有恶意不好判断,但乔林说他是在打触悯的脸,也不无道理。

触悯并没有沉默,而是在几位大人物表态之前,主动出声劝道:“我非常能理解白兄的骄傲,咱们一路修行至此,不是为了捡谁的剩饭吃。但问题在于,是你的个人荣辱重要呢,还是越国的国家利益重要?还请白兄三思而后行。”

他这话就太厉害了。

既是在劝白玉瑕,也是在为自己解释。我触悯为何不要脸面,顶着旁人的唾弃,在败者赛里找机会?还不是为了夏国?为了国家利益,我触悯何惜此身!

相较之下,你白玉瑕的行为,就显得自私了些,把个人的颜面,看得比国家利益更重要。

同时他还不无恶意地点出,无论白玉瑕选择用什么方式争这个名额,都只不过是在捡别人的“剩饭”吃,不过一乞丐罢了。而他触悯再怎么说,也是靠自己在桌上赢得了饭碗。

不管白玉瑕那番话有没有针对他、贬低他的意思,反正触悯是果断地“还击”了。

白玉瑕看向触悯一眼,认真地说道:“触兄的想法,白某不能苟同。我今来观河台,是代表越国来与天下英雄相争。我的荣辱,就是越国的荣辱。若真只是白玉瑕个人之事,我舍了面皮不要,争些利益也没什么不可。但今日我代表越国,我绝不允许自己做出有辱国格的事情!”

这个反击,则更凌厉许多。

在这种列国天骄云集的场合,个人颜面就是国家颜面,不然你触悯这种“不顾个人荣辱”的人,又何必在这里解释呢?

触悯嘴角抽了抽,立刻就想要再回应。

但这个时候,曹皆开口了。

适才还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此刻上身往前倾了半寸,立刻就叫人看到了他的存在。

“见一叶而知秋至矣,今天看到白玉瑕,我心甚慰!从白玉瑕身上,看得到越国的荣耀,我很高兴,他们没有辱没历史。人可以无钱财,不可以无脊梁。国可以无富贵,不能够无尊严!我代表齐国,同意给出两天的养伤时间,给另外几位受伤的年轻人机会。我也代表我自己,希望白玉瑕能堂堂正正拿到这个正赛名额!”

曹皆一番话,说得是慷慨激昂。

一句都没有提到夏国,但是句句都在骂夏国。

不给触悯任何反驳的机会,把夏国天骄钉死在耻辱柱上,把夏国的脸面,打得劈啪作响。

这实在是有些以大欺小了。

但曹皆好像半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一副“老夫聊发少年狂,现在十分热血激昂”的样子。

让旁边的姜望,觉得陌生极了!

夏国国师奚孟府今日不知为何并不在场,但即使是在场,也是很难有插话余地的。

因为曹皆此时开口,是在和冼南魁、夏侯烈讨论黄河之会的正赛名额问题,往大了说,是在讨论黄河之会的赛制。除开天下六大强国,谁也没资格插嘴。

谁要想来染指这份权力,天下六强就会让它明白,何为天下六强。

“曹老哥都这么说了,我当然也同意。就这么定了吧。”夏侯烈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这里真是无聊,我来是想顺便看看打架的,不是来看斗嘴的。小舍利,你走不走?”

“走咯!”黄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