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凤公主不甘心!

她无论如何也不甘心!

期盼了那么久,原想着嫁给风珏染是顺理成章的事,可是邪月太子这里就变成了无理取闹,这让一心一意想要嫁给风珏染的彩凤公主怎么会不生出一些恨怒,对邪月太子也产生了怨恨!

有种被邪月太子背弃的感觉,这种感觉如火如荼的烧炽着她的心,以至于胡浅月过来替她梳妆打扮的时候,依然阴沉着脸,怒冲冲的抿着嘴,一脸的恨怒难消,几个侍女方才己被打过,这时候一个个哆哆嗦嗦,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放轻脚步来去。

“公主怎么了?今天不是因当高高兴兴的打扮吗?总算是心想事成,一会秦皇赐婚,公主可就是真的要成为轩王妃了,这以后内院外院还不多得公主说了算,怎么事到昨头反而不高兴了,莫不是公主不喜欢俊美无双的轩王殿下了?”

胡浅月虽然早知缘由,却偏偏一脸茫然不知的笑道,一举一动,都带都会一股发自真心的味道,完全看不出她是故意在彩凤公主心口中扎刀。

话说完还是一脸的羡慕,仿佛很羡慕彩凤公主可以得嫁如此优秀的郎君!

彩凤公主听了却发气的肝疼,狠狠的把手中的钗子往桌上一放,冷声道:“你和大哥不是一直想我嫁给燕王的吗?怎么到这个时候还说这些,故意来挑我心是不是!”

若不是上次燕王扶了自己一把,大哥怎么会让自己嫁给燕王,当时这事还和胡浅月有关,彩凤公主这时候一想起原委,哪里还会给胡浅月好脸色看,从镜子里冷睨着她,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能从那么多位公主中脱颖而出,从蛮荒的婚事中逃脱出来,彩凤公主也不是那么笨的一条道走到黑。

当时虽然没在拿这事说胡浅月,但是在心里胡浅月的地位己远不似来的时候的亲密无间,甚至有时候带着些若有若无的戒备。

“燕王,怎么会!”胡浅月惊呼一声,一脸被吓到的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拿帕子捂了捂嘴,哑然道,“公主,那天燕王不是也没说什么吗?而且这种事传出去也有损燕王的名声,怎么可能拿这事要挟公主下嫁,真是太可恶了,怎么会?”

“要挟?”彩凤公主皱皱眉,审视的看着胡浅月。

“啊,不是……我,可能我理解错了,不是想的那个意思!”一看彩凤公主注意到要挟两个字上,胡浅月一脸紧张,结结巴巴的辩解道,无奈脸上的慌乱使的那话根本没有半点力度,反而更让人怀疑。

“说,什么事?”彩凤公主脸色一冷,猛的转过头,直直的盯着胡浅月,“你最好不要再拿什么理由呼延我,别说我没提醒你,这里作主的是大哥,三哥的手再长,也伸不到秦国来,就算你出了事,三哥也问不着大哥。”

南蛮出使秦国的途中,不时的遇到刺客,连邪月太子都失踪了一会,她一个臣属之女,真的出了事,可不是有理也说不清,只说遇刺了,谁还有理由证明不是吗!

彩凤公主的话让胡浅月脸上的笑容一僵,眼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但随既依然复正常,仿佛没听出彩凤公主话里的威协之意。

“好,好好,公主,我说就是,可是也不一定是准的,有一些也是我自己猜想的,到时候你可别怪我!”

“放心,我分辨的清!”彩凤公主道。

“昨天燕王来的时候,浅月去后院子逛,正在亭子间休息,正听到两个丫环走过,一边走还一边说,说燕王和太子正在东院那边休息,两个人相谈甚欢,太子殿下还说让燕王要好好对你,不管如何,你总是南蛮的公主。”

胡浅月露出一种思索的表情,皱了皱眉头道。

“哪里来的要挟?”彩凤公主冷冷的道。

“这个实际上也是浅月的一点想法,”胡浅月扭捏了一下,看着彩凤公主脸上不悦的表情,马上接口道,“浅月就把想法说与公主听,要是公主觉得不是,那就估且一听,当不得真。”

“说!”

“公主应当还记得那天的事,原本这事过了就过了,但是邪月太子后来还让燕王过去,逼得燕王留下一份信物,否则就要把这事公开,听说当时燕王无奈只得留下那份信物,这在……浅月,看起来,就有些……”

有些话不是胡浅月一个臣女该说的,但是她该当表明的意思己全部表述明白,等她一脸为难的停在那里,彩凤公主的牙齿己咬得咯噔噔响。

她听明白了,她如何听不明白!

要挟,这就是要挟!她现在一心的执念都是要嫁给风珏染,突然被人告知自己要嫁的是风珏染的哥哥,而且原因还是在自己的大哥身上,这让彩凤公主有种被亲人背弃的恨意,这种恨意直冲斗牛,几乎冲毁她的理智。

自小,她就在自己母妃的告诫下,知道自己一定要依附这位太子哥哥,才可以很好的在皇宫里活下来,南蛮皇的后宫里多的便是公主皇子,特别是一个母亲出身低下的公主,几乎没人在意她的生死,可自打她诚心依附到邪月太子身边,她才发现,自己原来也是一个身份尊贵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