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也一年多了,还拆不掉胸中营垒么?

她思索着要如何解释误会,以及有没有必要解释,却迎面碰上香茅慌里慌张跑出来。“怎么了?瑜夫人不舒服?”

香茅绞手咬唇,冷汗涔涔,“没,没有。长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这可真是咄咄怪事。淳月一双秋水瞳微眯。她来了,晚苓不迎,蘅儿也不见人,出来这么个丫头不引她进殿,却在这里问,有何吩咐。

这般计较,抬步疾行,香茅在后一声不吭只是迈着碎步跟,入正殿,果然空空如也。

顾淳月简直觉得今日大凶,诸事不宜,转身又往寝殿,满室红木碧纱,三哥的落日弓还挂在墙上,只不见纪晚苓的影。

“夫人呢?”

香茅扑通跪下,“殿下恕罪,殿下饶命!奴婢不知,今早起来夫人就不见了,蘅儿姐姐也不见了!奴婢想着,恐是有事要出门办,恐怕入夜前也就回来了!殿下…”

这会儿也才下午,倒不是没可能。

只是国战既起,人心惶惶,这个节骨眼上,纪晚苓有何要紧事须避着人出宫呢?

又或者——

前年是纪平出的霁都,今年换她了?

她?

疑虑翻涌,顾淳月瞅着地上小丫头那不经事的样子,也没了责罚的心思,拂袖往外去,只觉边境浩瀚的山雨,正无声朝霁都袭来。

【1】675鹊桥

【2】655降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