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正蹲在那些梧桐枯叶间捡几张纸,听得脚步声赶紧起身行礼:

“君上万安。”

那几张纸被她捏在手里,顾星朗瞥了一眼,“拿来。”

云玺依言呈递,然后退出一丈远外与涤砚几乎并列之处候着。

顾星朗略看了看那几页纸,除却他亲手写的那张水书,其余皆为空白,遂转身问:“解出来了?”

“嗯。”

她言简意赅,他莫名其妙。

“怎么没写下来?”

前面六次功课,一旦解出题目她是会写下来的,这也是此刻那几页空白纸的用途。

“知道了便不用写了。”

这是什么道理?不写出来你交什么功课?他有些无语,耐着性子道:

“说来听听。”

阮雪音瞪眼,见他一脸坦荡突然心生疑惑:许是自己多心了?他或者,本来就只是吟诵秋风。想到他适才那番举重若轻又面面俱到的安排,更添几分笃定,暗忖这人心思或许根本不在这些事上。

尤其最近。

一时难辨心情,只按住全部念头,就事论事道:

“君上以后不要出这么没水准的题目了。如此脍炙人口的名作,解出上半句就知道下半句,你这道题,相当于只出了一半。”

顾星朗闻言微怔,继而耳根发热:“这诗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