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公司裁员,他回来发脾气,就给了我一巴掌…还好这个女生赶到,不然,妈今天可能就要被他打死了。”白母哽咽,红着眼絮叨。

他缓缓放下了手,低低道:“…谢谢。”

这句话,是冲着沈浪说的。

他不知道该如何感谢这个女孩子了。

先前的种种,与如今她笑意从容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他的脑袋忽然有些刺痛。

他想,她这样不留情面地掀开这个家的遮羞布,把丑陋暴虐大喇喇展现在他眼前,是为他好,还是为了…毁掉他自以为是的幸福?

如果他问出口,沈祸水会笑眯眯告诉他,当然是后者了。

可他没有。

他只是笑了笑,让白母先出去一会儿,等白母满脸忧虑地出去了,他才说:“…你想要什么?”

沈祸水漫不经心睨着他,姿态慵懒,道:“我能图你什么?”

白巍皱了皱眉,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没错。

跟出众耀眼又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沈执比起来,他的确有些上不得台面。

他哑了嗓子,“我…不知道。”

沈祸水笑了,慢吞吞站起身,走到床边,然后俯身捏住他的鼻子,眼尾噙着醉人的笑。

直到白巍脸憋得通红,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喘气,她才嗤笑一声,松开了手。

“舒服吗?”她问。

白巍边咳嗽,边摇了摇头,气力有些发虚,“…不舒服。”

“我要你死,你愿意吗?”

这是个荒唐的提议。

白巍皱了皱眉,刚想拒绝,就听见门外传来白母与另一人的吵闹。

“你谁啊,你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