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机场,陈曦带着贺连生和那个老头快步迎了过来。

简短寒暄之后,她看看我,“少爷,情况又严重了。”

“怎么回事?”我问。

“两个小时前,我丈夫突然七窍流血,昏死了过去”,她神情凝重,“接着我儿子和六位长老也是这样,不到半个小时,全都昏过去了。他们的元气大量流失,经络衰竭,中脉阻塞,情况不断的恶化。我们拼尽全力也无济于事,现在他们命悬一线,元神已经快要散了。”

她身后的贺连生和老头忧心忡忡,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点点头,看看陈曦,“走,去山上。”

“好!”陈曦说完,轻轻拉住了我和小珺的手。

我们身形一闪,瞬间离开机场,来到了巴蜀南部的一座山上。

这里有一座规模宏大的道场,名字非常的霸气,叫贺庐。

贺庐是贺家的闭关之地,属于禁地,一个巨大的湛蓝结界,笼罩住了整个道场。

陈曦把我们请进道场,接着带着我们一路前行。

道场内的贺家男女见我们来了,纷纷来到路边跪下,态度十分的恭敬。

陈曦并不理会,宛如女王一般,带着我们穿过前殿,中殿,来到了后面的大殿外。

殿门外的守卫们一齐跪下了。

陈曦依然没理会,领着我们,走进了大殿。

贺庐内的大殿,名字都非常的特别。

前殿叫扈月殿,供奉的是一尊威猛的魔女;中殿是玄月殿,供奉的是一位高大而美丽的女神;后面的这座大殿叫老祖殿,供奉的不是神像,而是一块巨大的无字石碑。

前面的两座大殿,陈曦都没有参拜,反而到了这石碑面前,她恭敬的跪下,大礼参拜了一番。

我和小珺没跟着拜,只是看了看那石碑。

这让我想起了楚家青龙道场内的大青龙碑,只不过青龙碑下是地宫,而这块石碑下面什么都没有。石碑高约十五米,长宽各约五米,虽然看上去无字,实际上石碑内部却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这些符文古老而神秘,在它们的作用下,石碑的表面隐隐的透出了阵阵黑气。

这黑气,不是阴气,而是煞气。

这种煞气,非同一般。

陈曦参拜完之后,小心翼翼的站起来,后退两步,转身一让,“少爷,珺小姐,请!”

“请!”我们齐声说。

她点点头,领着我们走出大殿,经右边的小路,来到了后院内。

后院很大,中间是一座古风别墅,飞檐斗拱,修的十分气派。

十六个年轻男女严密的守卫着别墅,见我们来了,他们一齐跪下了。

“主母!”

“起来吧”,陈曦这次说话了。

“是!”十六个人一齐站了起来,神情不卑不亢,看都没看我们一眼。

陈曦看看我俩,“少爷,珺小姐,请!”

“请!”我们说。

她领着我们走进了别墅。

贺连生和那老头往门外一站,和那十六个年轻人一齐,护卫别墅。

贺家家规森严,确实和楚家很不一样。

来到别墅内,贺琳和一个面容姣好的少女一齐迎了过来,恭敬的跪下了,“主母!”

“家主和少主怎么样了?”陈曦问。

“情况很不好”,贺琳说,“比您刚才出发前,又严重了很多。”

陈曦眉头一紧,下意识的看向我们。

“带我去看看”,我说。

陈曦点点头,随即吩咐,“你们照顾珺小姐。”

“是!”两个女孩一齐说。

小珺看我一眼,欲言又止。

“你上去不方便”,我轻声说。

她明白了,默默的点了点头,“那我在这等你。”

“嗯”,我看看陈曦,“走吧。”

“好!”,陈曦说。

说完,她轻轻拉住了我的手。

我俩身形一闪,来到了二楼。

之所以要用神足通,是因为这座别墅内,没有楼梯。

二楼是一个大厅堂,没有房间隔断,四面通透,挂着轻纱,看上去特别的诗意。厅堂中间坐着九个身穿白衣的男人,有老有少,一个个垂着头,前襟不同程度的都被鲜血浸透了。

陈曦领着我来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面前,小声对我说,“这就是我丈夫贺连玉。”

接着她一指贺连玉身边的一位少年,“这是我儿子,他叫贺步尘。”

至于另外那六个,就不用介绍了。

我点点头,走到贺连玉身边,蹲下,看了看他的前襟的血,伸手扶起他的头,看他的眉心。只见他的神光已经散了,眉心内只剩下了一个淡淡的影子。我放开他的头,伸手按住他的胸口,用内气一探。

贺连玉口鼻中的血如血线一般淌出,温热的鲜血,滴到了我的胳膊上。

我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