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确认没看错。

《与妻书》是高一课文,这没啥可说的。

主要是,这作文题出的有点水平啊,不但有难度,还特么天助我也呢!

换了别人,可能还得构思一下,对家人的愧疚,对国家兴亡的担忧,对革命信仰的坚定。

可是齐磊,他连构思都省了,一看题目,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11版《辛亥革命》,由胡歌扮演的林觉民与清官对峙的那场戏,还有那句经典到不能再经典的台词。

当下,落笔纸上:

“假如我是林觉民,假如我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对面对清庭最后的审判...”

齐磊直接用第一人称,把那场林觉民与清朝官员对峙的戏写了出来。

寥寥几句,把旧官僚对林觉民的招降,对年轻生命即将逝去的惋惜,还有林觉民对当下腐朽的抨击,对革命信仰的坚定,对未来前途光明之笃定,尽聚其中。

最后,林觉民决然赴死,说出那句可谓辛亥革命志士为何甘愿一死的点睛之笔:“大清索我的命,我诛大清的心!”

搞定!

早知道这么容易,就不提心吊胆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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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考试时间,在忐忑中悄然而逝。

齐磊出考场已经是十号下午了,东北的白天短的让人无语,还不到四点,就已经有点天黑的意思。

和班里人汇合,“都考的咋样?”

却见吴小贱一脸懵逼,“可能要完蛋,特么这题也忒难了!”

没一会儿,卢小帅也聚过来,也是一脸懵,“完了完了,好像考砸了。”

期末考题结结实实给十四班上了一课,一下让他们认清了现实。

特么他们这帮只学基础的,还妄图逆袭?有点想多了!

卷子很难,现在就可以预见。

他们最后这一个半月的冲刺,不但不会让分数有所提高,很可能还要有所倒退。

反正,吴小贱已经不指望自己的总成绩能够破千分了。

是的,别说答应老刘的把各科成绩提10分,把和七班的差距缩小到35分了,能不能保住上次月考的那个分数,都要两说了。

出了考场,大伙儿心凉了一半儿。

回到班里,正常上晚自习,各个都很沉默。老刘来的时候,都没脸抬头见人了。

没办法,牛皮吹大了,还保老刘的奖金?保个屁!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

全班的士气都低到了极点,甚至是沮丧。

这就是老师们,还有章南最担心的情形,一群不是发自内心想学的孩子,一但受挫,必然导致意志动摇,前功尽弃。

对此,刘卓富看在眼里,却是什么都没做。

好吧,你以为就十四班被考懵了?全学年都被打回了原型好吗?

三次月考都是简单卷,突然难度增加,而且还不是加了一星半点,目前别说十四班懵,连隔壁一班都在怀疑人生。

对此,刘卓富也不多说什么,因为他也没底。只能等十三号公布成绩再说。

……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可说短也不短,有点难熬。

这三天,十四班就好像集体失声了。

最拼命的时候,也是该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可现在考完试,却都不会说话了。

一帮子问题儿童,发疯似的学了一个学期,别管是为谁学的,可自己最后学啥样,能不惦记吗?能不好奇吗?

心里都画着一个问号:我到底学到个啥水平?

于是,十二号晚上,十四班有一大半人都失眠了,包括齐磊。

十三号早自习,老刘没来。

十四班六十多个人谁也没正经看书,就都坐在那大眼瞪小眼儿,气氛凝重。

是的,齐磊很凝重,语文他考的不错,其他科目也还行。可到底怎么样,他没底。

周之洲也凝重,能不能干了齐磊,他也没底。

吴宁、程乐乐、杨晓他们更凝重,上回都进前一百了,这回要是掉出来,可就太丢人了。

大伙儿都凝重,别罪没少遭,最后考个啥也不是,还没保住老刘的奖金。

倒是一班轻松得多,该干啥干啥。

一班可不像十四班那么不招人待见,和主楼那边没什么来往。

一班可是很有人缘的,早就知道所有班都考的不理想,不光他们一个班。

所以,自然也就放松下来了。

王学亮更轻松,说心里话,这套期末题算是合他的胃口的。

很难,能拉开差距。弄不好,可以把徐小倩比下去,混个第一当当。

主楼那边也轻松,尤其是七班。

既然大家都没考好,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再说了,之前没有十四班挡子弹,七班回回垫底,都快被班主任骂死了。

这回好了,十四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