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们听着士兵们对东陵国的埋怨,他们同样是纳兰国的人,而且这些士兵刚才救了他们一命,商队的人自然便信了。

“的确无耻!皇上为什么就不派兵去踏平东陵国呢?!都奴大欺主了!”

“东陵国如此无耻,就应该让他们赔咱们纳兰国十座,八座盐矿,那样以后咱们纳兰国何愁没有盐?!”

……

“还以为贾神医是个好的,原来真的是假神医!沽名钓誉之辈!慧安郡主一定要救醒财叔啊!”

刘凯听着大家的话,偶尔搭一句:“放心,慧安郡主要是救不醒,这世界没人能救醒了!靠假神医?她不是说了,救不醒!只能当个活死人?!”

他坚信慧安郡主都救不了的人,那真的是命该绝了!

“不过,慧安郡主是不是就是种出亩产千斤的水稻的慧安郡主?她原来还会医术啊?年纪轻轻懂得真多!”

士兵:“慧安郡主无所不能,医术算什么?她的箭术才是最厉害的!我都拉不动的巨弓,她拉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还有,慧安郡主……”

......

商队的人和士兵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

士兵们都是大赞温暖的。

从前他们崇拜纳兰瑾年,现在一个个都换人了!对温暖崇拜佩服得不行!

贾静筎和她的丫鬟站在边上,听见他们说自己是假神医,气得不行。

“简直是巅倒是非黑白!”青衣丫鬟撸起袖子想上前去理论。

贾静筎拉住了她,一副没所谓的样子道:“嘴巴长在别人,随他们说去吧!清者自清!再说,我行医治病,也不是为了这些名声的。由他们说去吧!”

哼,一会儿等慧安郡主救不醒那个老伯,再说什么也不迟。

现在他们越是踩低自己,一会儿他们就越打脸,甚至越愧疚!

青衣丫鬟忍不住心痛的看了贾静筎一眼:“小姐,你就是太心善了!人善被人欺!”

贾静筎笑了笑。

那笑容云淡风轻,与世无争,看破红尘一般。

贾静筎看出这百余人是走南闯北的商队了。

若是慧安郡主在这些人面前坏了名声,天南地北的说上一嘴,也够她喝一壶了!

而自己什么都不用做,放低资态,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就行了。

这是她回北溟国新学到的。

商队的人见贾静筎那模样,也不好意思,说着说着就不说了,有人转移了话题。

神医谷的人,不好得罪啊!

看人家那样子,被人这么说也没生气,这得多心胸开阔?

也不像坏人。

“哎,这次雪崩谢谢你们啊!要不是你们,我们……”

……

刘凯看了一眼贾静筎,心里却有点憋屈,他还想趁机替慧安郡主讨回公道,没想到对方被这样说也脸不红,气不粗的!

这婊子太会装了!

他担心的看了马车一眼:我的郡主!你一定要将人救醒啊!

马车上

温暖给老伯施过针,同时用紫气给他疗过伤,并且包扎好他的伤口后,她跳下了马车问中年男人道:“你是他儿子?”

中年男人马上站了出来:“对,我是!我是!我是他的儿子!”

温暖点了点头:“你爹伤势有点重,还得施针几次,你方便和他进京城待上一个月左右吗?我尽量让他在年前恢复如常。”

中年男人心中一喜,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恢……恢复如常,……”

还没说完,青衣丫鬟探头看了一眼马车里的老人,老人眼睛还紧闭着,她不由嗤笑:“不是说能救醒吗?怎么?救不醒就说还要施针几次啊?这到底需要施针几次啊?十次?一百次,还是........唔”

纳兰瑾年手一挥,刚才帮老伯擦拭血迹的棉花球就这样堵在青衣丫鬟的口中了。

青衣丫鬟口中尝到一股子腥味和药材的苦涩味:“呕.......”

她直接狂奔到一边,大吐特吐起来。

贾静筎皱眉看向纳兰瑾年,一脸委屈:“瑾王是什么意思?我们是北溟国的使者。这就是纳兰国的待客之道?!我的丫鬟做错什么了?她也是关心那老伯啊!”

纳兰瑾年好整以暇的将镊子放回回收盒子里,他整理了一下衣袖,一脸云淡风轻的道:“实在抱歉,我丢棉花球,风太大,没想到吹到她口中了。刚才本王丢的方向不是她嘴巴的方向,你是看见的吧?!大家有看见吗?”

“我!我看见了!十七爷你是往树头那方向丢的!只是风吹进她口了!大概嫌她口臭!”

“我也看见了!十七爷根本没有将棉花球往她嘴里丢,是风太大正好吹进去的!假神医你菩萨心肠,不能怪我们十七爷啊!要怪就怪老天爷没长眼了!”

“什么老天爷没长眼,你别错怪老天爷,我看老天爷长眼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