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刚才村长家斜对面那个妇人,大牛媳妇。

冯大春气愤道:“虎子他娘,你家虎子往我家的一锅鸡了吐了一口水,你看,这事你怎么赔?”

那锅鸡肉可是用来招呼客人的啊!

农家人招呼客人,一般鸡鸭鱼肉就是最上等的菜了。

一家人一年到头也就过年的时候舍得吃上一只鸡,其他时候没有客人来,那里舍得!

这鸡从小鸡养到大,可得一百六十天左右!

“哎呦,大春,你怎么和一个孩子计较呢?!你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你不羞啊!赔银子是吧?我家虎子也不是有意的,不就是一个小孩贪吃,不小心流口水到鸡肉里了!但弄脏了那锅鸡肉,也是孩子的错!我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五十文是吧?我这就赔给你。”

大牛媳妇往屋里瞄了几眼,看见温暖和纳兰瑾年,眼睛闪了闪,珍珠塘的主人听说是皇亲国戚,这么近一看,真的贵不可言啊!

要是请他们到自己家吃饭,和这么富贵的攀上关系,自己的儿子以后考中进士,有这贵人扶持,说不定丞相都能当了!

她这时也闻着满园的肉香了,馋得她都想流口水了!

到时候让大春家将剩下的菜端过自己家?

冯大春皱眉,这么一大锅鸡,一看就知道是只大鸡肥,毛重起码五斤以上。

他还看见鸡肉里黄色的鸡蛋珠了,这种快生蛋的鸡,拿去城里至少卖三十文一斤,毕竟马上生蛋了,两只鸡蛋就值五文。

所以那鸡没有一百多文绝对买不到。

“嫂子,一只鸡五十文,去哪里买?算了,这锅鸡肉你端走,你赔我们一百文!我也不多要你的银子!还有虎子是故意吐的口水,孩子小,你好好教教他!”

冯大春想着,村长媳妇卖给自己家的东西,总是往少里收银子的。

但他们自己家也不能这么占便宜,转头有银子还银子,没银子便还价值相当的东西。

“一百文?大春,你咋不去抢?我分明就听见村长媳妇卖给你们这只鸡只需要五十文,你张口就将银子翻倍,你这么不老实,这么贪心可不好吧?大家还是一个村子的!你就这么坑我,若是其它人,那你不是坑得更家厉害?!你这分明就是骗子行径啊!”大牛媳妇眼睛看着屋里面的方向,大声的道!

哼,臭不要脸,敢收自己一百文,看自己不揭穿他的真面目,让里面的贵人看穿他!

对他心生反感,然后自己就有机会了。

冯大春脸红了,他也不知道村长媳妇卖给自己家这鸡只收五十文啊!

冯家婶子在屋里听了也着急了,她对温暖和纳兰瑾年抱歉一笑:“两位,我出去一下。实在抱歉!”

总不能让自己男人和一个妇人吵。

冯家婶子说完匆匆走出去了。

温暖看了一眼外面的妇人。

那妇人这么快就出现,指不定早就等在院门外。

而且她说的话也太明显了,如果温暖听不明白这话是对她和纳兰瑾年说的,那她便白活两辈子了。

她这是故意在自己面前抹黑冯大春一家呢!

温暖记得刚才小姑娘带自己回家的时候,远远便看见这个妇人在不远处探头探脑。

纳兰瑾年也站了起来走出去。

冯家婶子走了出来,对大牛媳妇道:“这鸡你刚才也看见了,是从我村长媳妇那里买的,村长媳妇的确说是五十文,但是那是她讲情分,才往少里收。但我也不能让她亏本,本来就打算赔一百文的,现在收你一百文,这还不算蘑菇的银子。孩子他爹可没多要你的。”

大牛媳妇看见温暖他们出来,一脸委屈:“村长媳妇收你们五十文,你却要一百文,人家村长媳妇都知道一个村的讲点情分,你们却坑多我五十文,这也太.......哎呀,我也不说你们了,看着一个村的份上,一百文就一百文吧!”

她故作大方的掏出了一吊钱,递给了大春媳妇。

大春媳妇,接过那串铜钱,但是这心里就咋这么不舒服呢?

被她这么说,感觉自己只认钱,不认人,对同村的人都如此势利眼,一点情份也不讲一样。

她忍不住解释道:“我的确没收多你的,那锅鸡肉里还有蘑菇和其他配菜呢!而且我的确打算给村长媳妇一百文的鸡钱。”

“是了,是了,我知道你会给村长媳妇一百文鸡钱,但是人家村长媳妇那次会收?如果不是,你能每次去她家要东西不是?好了,一个村的,我也不和你计较了!对了,我家虎子那孩子还小,只有四五岁,什么都不懂,往你家的鸡肉里吐口水,实在是不对!你们家现在还要招呼客人呢!这没菜了吧?来,来,......去我家吃!就当是赔礼哈!”

说完大牛媳妇又对温暖和纳兰瑾年行了一个不文不类的礼:“两位贵人实在是冒昧了,孩子太失礼了!是我没管教好!以后一定好好管教!害两位没能及时吃饭,实在是对不起!为了赔罪,我请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