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庭芝再次停下脚步回头:“势利,目的性太强,没有灵魂,没有灵性,失去本心。而且,只是一百五十两而已,我徒弟那幅画可是拍下了三千两啊!”

徐庭芝说完直接离开,留下脸色难看到极点的温玉和一大群神色各异的人。

村民:一幅面三千两是什么概念?

可以买下镇上一条街的铺子了吧!

嘶!

村民倒抽一口气,谁家的娃这么厉害?

徐大师这番话说得可是毫不客气。

温玉脸色无法形容的苍白!

院子里阳光明媚,正是一天中最炽热的时候,她整个人却如坠冰窟窿里!

遍体生寒!

她所有的骄傲,所有的自尊都被击得粉碎!

全场的人心思各异,但却都鸦雀无声。

只有王氏,她走到了朱氏身后诧异的道:“朱氏,你不是说今日这宴席是为了庆祝玉姐儿拜了徐大师为师的吗?刚刚那个就是徐大师本人吧?”

全场:“.......”

这声音犹如破冰一般!

温玉“哗”一声哭着跑开了!

她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小朱氏赶紧追过去。

祝镇轩一阵心痛,想追过去,却又碍于礼节,不好去追。

祝镇轩看向王氏,满是怒意!奶奶还说王奶奶是个好人,恶毒的婆子才对!

朱氏转头恨恨的瞪着王氏,

这贱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王氏一脸无辜:“你那么凶看着我干嘛?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哎,现在还庆祝吗?可以吃饭了吗?我饿了!”

总是找自己的不自在,今天终于轮到她出一口气了!

朱氏怒不可遏:“滚!”

“哦,那我走了!下次有这样的宴席记得请我啊!”

王氏说完便抬脚离开了,心情别提多好!

幸好今天来了!

王氏离开后,场面有些尴尬。

县丞夫人见此走到县丞身边,拉住他也告辞了。

其他人也识趣的纷纷告辞。

温家富和温老爷子强颜欢笑的送走了所有人。

当所有人都离开好后,温家富看着十桌席面,一桌子的好肉好菜,多么的讽刺!

他气得直接掀了桌子,一桌子好肉撒落了一地。

今日的脸真的丢大发了!

朱氏在心里给王氏重重的记了一笔!

——

王氏回到家,家里才刚开始摆饭。

温暖见她这么快回来,以为是气着了,但是王氏的表情分明很高兴,微微诧异:“奶奶,你吃过了吗?怎么这么高兴?”

“没有吃,不过乐饱了!哈哈……你们不知道朱氏今天有多嘚瑟,结果……”王氏绘声绘色的将当时的情形告诉了大家。

不是她见不得小辈好,可是温玉这孩子她真的不喜欢,性子不好,看着她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像徐大师的评价一样:势利!

常说字如其人,原来画也如其人的。

小小年纪就如此势利眼,现在不吃点苦头,吸取点教训,长大了就越来越歪了。

温暖听了微微一笑,徐大师的评价的确一针见血。

作画,其实很纯粹的,它是什么,你画什么,就够了。

温玉追求的东西太多,目的性太强,那画虚有其表,没有灵魂,不对,应该说是灵魂都扭曲了。

一家人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温家瑞也觉得温玉这个侄女需要受到一点教训,有些苦,现在吃了,吸取教训以后说不定更好了。

而且温家瑞心里却在想,徐大师来找的徒弟,是自己的闺女?

“暖姐儿,徐大师应该是在找你,他想收你为徒呢!你要不要……”

温暖:“不想。”

“哦。”温家瑞没再问下去了。

~

县城

徐庭芝直接去了衙门,找欧阳怀安。

他这算将整个县的都翻遍了,也要找到他的徒弟到底在哪里!

衙门里,欧阳怀安昨天回来就交代过衙吏,如果温暖再来买那座石头山,就一万两买了。

今日衙吏高兴的告诉他,那座山卖出去了,而且卖了三万两,是一名叫温家富的人买了。

秋收完了,正是农闲时节,县令大人正在烦修补河道的银子没着落呢,他多卖了两万里,县令大人一定很高兴吧!

县令大人高兴,说不等就能给他提一个等级了。

欧阳怀安心中生出一股子不好的预感,他记得那丫头的爹叫温家瑞,不叫温家富吧!

欧阳怀安一查户贴,果然是错了!

顿觉天雷滚滚!

十七会不会灭了他?

欧阳怀安气急败坏的瞪着那个衙吏:“你怎么将那座石头山卖给温家富了!”

衙吏还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