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坐下后,笑着问道:“刚才徐老说得那么高兴,是在说什么?”

徐老淡淡的道:“没说什么,随便说说。”

本来韩大学士和林老,徐老三人正在说着徒弟的事,徐老正在吹嘘他的徒弟在他的教导之下书画是如何的厉害,甚至他一群没有天赋的徒孙,还有刚满周岁的小徒孙都有这浓厚的书画兴趣。

现在三皇子来了,他便没有再说下去的兴致了。

徐老是太后娘家的人,三皇子本也不喜,也没追问,对着韩大学士道:“韩先生近来身体可好?”

韩大学士年事已高,头发都已经全白了,已经好几年没有出门参加宴席了,连宫宴都不常参加,三皇子也不明白他今天怎么来参加安国公长子的婚宴。

难道是十七皇叔请的?

韩大学士是当世大儒,在各国中都非常有地位,他有些诗歌和文章被各国书院当成了教材。

他虽然头发花白,但是精神看起来还不错,整个人看上去气质儒雅,而且一脸慈祥,听了三皇子的话笑着道:“是弘灏和庭芝拉着我来的。”

韩大学士这次来参加温淳的婚宴有好几个原因。

第一他想看看徐庭芝的徒弟。

正好这安国公的三个儿子又是弘灏的徒弟,弘灏在书信中对这三个徒弟多有赞美,字里行间都是欣赏之情,他实在好奇!

而且纳兰瑾年一直都派人定时给他送些养生菜,吃了几年养生菜,他觉得身体比前几年硬朗多了,他也知道这些养生菜都是慧安郡主种出来的,人家也给自己发帖子了,他也想当面多谢一下人家,所以便来了。

三皇子闻言又向林老和徐老问好:“林先生和徐先生最近可好?”

林老笑着回了一句:“托三皇子的福,老夫挺好的!”

徐老:“托皇上,太后和瑾王的福,老夫非常好!”

徒弟如此出色,每个月交给他的作品都超乎他想像的满意,徒孙又听话,可爱,看见他作画,便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安静的趴在桌子上看着,他现在已经开始教小徒孙作画了!

一定要培养一个比徒弟还要厉害的画家出来!

每天在宁远县吃好,睡好,徐老觉得人生都圆满了!

三皇子:“......”

这徐老,林老都知道说一句托自己的福,他故意这么说是特意给自己添堵吗?

三皇子没再理会他,而是和林老道:“听说安国公府的三位公子都是林先生的学生?林先生不愧为当世大儒,为纳兰国培养出一位又一位的栋梁之才!”

林老谦虚的摆了摆手:“老夫只是传道授惑的师者而已,可算不上培养出国之栋梁。在说他们三兄弟学问还是不错的,可是离国之栋梁还是差远了。”

慧安郡主一届女子,那见识和学识,林老见识过后,也是自愧不如!

他那三个徒弟,当真是比不上的。

“先生谦虚了。温淳和温厚一个状元,一个探花,两人在朝中为官,短短一年便多有建树,父皇赞誉有加。还有先生教出来的学生状元也有好几个,进士更是不计其数,说是撑起纳兰国的半边天也不过分了!先生的学生,个个都是国之栋梁!”

“没有,他们真的不算国之栋梁,差太远了,这么多人加起来也不及徐老的徒弟一个人!徐老那徒弟才是当之无愧的国之栋梁!”

可惜慧安郡主是女子,女子都不进书院读书,也不考科举,不然慧安郡主也是他的学生啊!

天天听着徐老在那里吹嘘,林老整个人简直酸过柠檬树!

徐老闻言心里那是一个骄傲,只是做人得谦虚一下,哪怕是假谦虚也得谦虚不是?

他摆了摆手:“林老夸张了!夸张了!她也就画得还能入眼!你那些徒弟也不差,让他们多点向我徒弟学习学习,国之栋梁,很快就是了!还有你别这么赞美她,我担心她骄傲!做人得谦虚一点!”

林老嘴角抽了抽,人家慧安郡主不知道多么的谦虚,而且尊师重友。

他看骄傲的是他这个技不如徒弟的师傅才对!

“放心,她不会。”

徐老得意的点头:“那也是!”

林老:“......”

三皇子闻言心中惊讶,徐老的徒弟?这么厉害吗?

林老一般不怎么称赞人,他只称赞过十七皇叔一个人。

徐老的徒弟是谁?竟然让林老如此赞口不绝?

朝中这里厉害的人,作画又好的人是谁?

三皇子一时想不到是谁。

“徐老,你收徒弟了?你的徒弟是?”

徐老:“收了。”

然后便不说了。

他的徒弟是谁都配知道是谁的吗?

三皇子心中更加不喜了,但也知道徐老仗着自己是太后娘家的人,嚣张极了,对自己爱答不理的,他知道问了,也白问,便没有再问。

有什么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