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明儿我带过来,你问一问大夫,要是可用来滋补就吃上一些。”

余幸谢了大姑姐关心,道,“大姐姐放着给阿曦吃吧,我这里也有呢。”

“你别惦记她了,有她吃的。”何子衿就问余幸几个月了,怎么孕吐这么严重的话。

余幸肚子还半点儿不显,她便已是习惯性的将手放在腹部,道,“真是愁的慌,原本一点儿感觉都没有,那天晚上阿珍不是送人送了两篮子野菜么。厨下用些米醋凉拌的,我闻着特别开胃,就多吃了两口,这吃下去就不行了,后来全吐了出来,我还为是吃坏了东西,相公请了大夫过来诊过,才晓得是有了身子。先时,一点儿察觉都没有。”

何子衿问,“可有请窦太医过来帮着诊一诊?”

“请了,窦太医说胎相倒还安稳,就是这孕吐的事儿,他也没啥好法子。”

的确,这孕吐吧,其实并不算是病,就是妇人妊娠期的一种正常反应。何子衿也没什么好法子,她怀孕时虽偶有想吐,但从来没有这样严重过。

何子衿很是关心了回两位弟妹,金哥儿与乳母自外头回屋,见到自己大姐很高兴,不过,金哥儿最牵挂的人显然不是大姐,金哥儿奶声奶气又慢吞吞的问,“姐,曦曦怎么没来?”金小舅从小最喜欢阿曦外甥女,每次大姐过来,他都要找阿曦外甥女玩儿。而且,他给阿曦外甥女很独特的称呼,曦曦,不知道是怎么想出来的。

何子衿笑道,“阿曦去朝云师傅那里了,明儿我叫她过来跟你玩儿,好不好?”

金哥儿顿时高兴起来,扑过去让大姐抱。

何子衿抱起金哥儿,给他擦擦唇角口水,道,“别看咱们金哥年纪小,现在也是爷爷辈儿了。”

诸人都笑,想着可不是么,像小郎就得给金哥儿叫舅祖父。

阿曦今天去看朝云祖父,就没往外祖母家去,结果,下午回家时遇着一事,颇令阿曦生气。竟然有人贼头贼脑的跟踪于她!

因着自家离朝云祖父家很近,阿曦有时都懒得乘车,带着人走几步就到的。而且,这一片都是官宦人家的住宅,自从上遭有个不长眼的小子叫曹华的带人围攻她家而被流刑后,这一片的治安就好的不得了。附近来来去去的都是官宦人家或是与官宦人家相关的人,并非市井之地,所以,阿曦偶尔才会步行,只当是散步了。

结果,今天竟被人跟踪。

阿曦出门,都会带着家里的壮仆。

她可不是遇事慌乱没主见的人,阿曦使个眼色,近身侍女就交待了壮仆,待阿曦回到家,壮仆已将那鬼祟之人拿下了。简直审都不用审,那鬼鬼祟祟的家伙就自报家门了,说是永毅侯府人,他家大爷派他来打听阿曦的来历。

阿曦直接就想到那天与阿珍哥一处在太平居门口遇到的那位锦服公子,待她爹娘回来,阿曦将事情与爹娘一说。这样的事,断不能哑口的!但也不能大肆宣扬,阿念当晚就带着这永毅侯府的下人找到永毅侯府去了。

永毅侯府的处置很令阿念恼火,竟只是打了这跟踪的小厮一顿,对主谋薛显竟然重话都未说一句。阿念回家私下骂寿婉大长公主大半宿,阿念的话是这样的,“这该死的婆娘!有她后悔那一日!”

离当年子衿姐姐险被逼迫入宫之事的二十年之后,阿念再一次对权力燃起了熊熊斗志,因为,他发现,手中的权力但凡软弱半分,当真是连至亲之人都护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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