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痛是不是?”

小宋宋北云握着跟他巴掌差不多大的脚丫子,稍微往上轻按了一下,咬着毛巾的佛宝奴立刻用力的哼了出声,连连点头。

“然后呢?腹痛我看看。”

“那个不需要。”阿奴推开宋北云的手:“只需看脚。”

“矫情。”

宋北云嘀咕了一句,出去吩咐了一声那大黑牛,去城中冰库中买些冰来,多多益善。

而在大黑牛去买冰块时,宋北云开始制作热敷的包,这个简单的很,只需要将烧过的草木灰包裹在布中,利用余温安抚一下疼痛部位就好了。

他制作好了这个布兜兜之后,拿过来往佛宝奴腰上一绑,热辣辣的感觉让她长出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都松弛了不少。

接着小宋又去院子中捡来极快鹅卵石,放在灶台中等它烧到发红时拿出来侵入凉水中让石块崩裂并将崩裂后的还热着的石子儿再次包裹在布中,拿来往她腹部一贴。

“你这是宫寒啊。”宋北云挠着下巴站在旁边:“大皇子殿下。”

佛宝奴躺在那瞪着宋北云:“你才宫寒!你全家都宫寒!”

“行行行,我宫寒我宫寒,我去给你煮姜茶,老子是真的欠你的,你知道你有多烦么?”

走进厨房,小宋开始了日常煮姜茶行为,这东西他熟的很,俏俏就是喝他的姜茶从小喝到大的,虽然不一定能很有效,至少糖这个东西能够有效安抚情绪。

红糖加姜,再加一些调味的果子,与其说是姜茶倒不如说是一份甜津津的少女饮料,放在碗里端过去送到了佛宝奴的面前。

“不要……”佛宝奴用力摇头:“我不要喝药。”

“赶紧喝吧。”宋北云长叹一声:“你隔着跟我撒娇有什么用呢?”

“怕苦……”

“你这人,又怕苦又怕疼又怕羞又怕累,你还想当辽国皇帝?”宋北云坐在她对面:“你趁早嫁人生个崽,好好的相夫教子不好吗?”

“男子怎么嫁人!你胡说八道!”佛宝奴怒目圆睁:“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巴。”

宋北云也不废话,只是两只手捏住她的脚踝:“撕烂谁嘴巴?”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佛宝奴带着哭腔用力摇头:“别……别别别!”

“快起来喝药!”

委屈巴巴的耶律大皇子在疼痛的胁迫下坐起身来,接过那碗黑漆漆的汤药皱着眉头抿了一口,然后抬起头吃惊的看着宋北云:“甜的?”

“谁告诉你药就得是苦的?”

“那你不早说,混账东西。”

“唉……你是辽国皇子,我不跟你一般计较,要换成别人,我脑壳给你拧下来。”宋北云坐在旁边无奈的用手捶了一拳自己的大腿:“真的,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宋北云是个什么人,人送外号恶鬼当道。”

“我大辽需要你这般恶鬼,若是大宋容不下你了,去我那里。”佛宝奴一边啾啾的喝着热汤一边继续拉拢宋北云:“你要什么条件,尽管开口。”

“那我就不客气了。”宋北云点头道:“这样,大皇子殿下,我这人也没什么爱好,就是好色一点,特别喜欢那种有圆圆脸小虎牙的姑娘,个子么比我矮个一个头就差不多了,你看着什么时候能送到我房里来?”

佛宝奴一口姜茶就喷了出来,她转过头懒得搭理这人:“不行,别指望了,你去金国吧。”

“你看,你张嘴就来,说完又不给对线,搁这给我画饼。”宋北云叹气道:“而且你还要娶我公主,万一真让你娶了公主,我跟你去辽国当官,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尴尬的很。”

“说的也对,但你们不见不就是了?”

“你说我在这弄死你,然后把你沉到西湖里怎样?”宋北云上下打量着辽国大皇子:“你信我的手段,一定是神不知鬼不觉,我到时就说你今日喝多了酒,执意要去西湖边逛逛,我又没有护卫你的职责,你失足落水死了,我表示哀悼和惋惜。”

“你……你这人怎的如此心狠手辣?”

“那你说。”宋北云凑到她耳边:“这事可行不可行?”

可行……耶律大皇子心里稍微计较一番,觉得面前这人当真是无愧恶鬼之名,真的要是如此,她可以说是死的不明不白,顶多宋辽开战嘛,而开战对这种人来说又算的了什么呢?

“好了,你也别害怕,毕竟鄙人也不是什么魔鬼嘛。”宋北云坐在佛宝奴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不过皇子殿下的胆子是真的大,你可知若是我对你有歹心,你如今已经埋在我院子中了,身为一国皇子如此没轻没重,不像话。”

“你是在教我办事?”

“我还教不得你了不成?”宋北云冷笑一声:“你在他国之境,干出这种肆意妄为之事,你是不是以为这天下是太平的?我这几日杀的人是白杀的?”

佛宝奴听完,细细一想,好像似乎是这么个道理,她也开始暗自埋怨自己浪荡了,不过说起来也不完全怪她,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