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早日便跟你说了,切不可再服那五石散,你为何不听规劝?若是再不遵医嘱,便是神仙也救不回你了。”

王家公子趴在床上,身后插满了隐身,剧烈的疼痛却并没有让他感觉到不适,反而疼痛所带来的刺激大大的缓解了戒断反应所带来的痛苦,让他脸上露出了舒爽的表情。

“你身子骨本就弱,三五年内就莫要亲近女色了。”宋北云很认真的叮嘱道:“每日慢跑半个时辰再在家中举石锁半个时辰,操练三遍五禽戏。日常饮食少盐油,多肉禁酒。两年时间便能好起来。”

“什么?”

王家公子难以置信的转过头看着宋北云:“不能近女色?还需举那石锁?”

宋北云可不是跟他开玩笑的,作为医生时,他从来都是认真的对症下药的,即便是之前给他开的药方子也是对症下药。怎奈这人没有自制力,这能怪谁呢,每日无所事事想来也是挺痛苦的吧。

现在再给他加一道猛药,就是不许再出去玩,清心寡欲闭关三五年,这事他要是能坚持下来了,也算是能重新做人,可要是坚持不下来,再去到处找乐子吃那些个玩意的话。

对不起,神仙难救。

要说宋北云在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可能就真的是个无知狗腿子吧,他从最初提出一句“要不要试试五石散”开始,其实就只是一个建议,连教唆都算不上,真正将自己扔到沟里的恰恰就是这王公子自己。

之后给他治病时,宋北云不光嘴上嘱咐了千万不能再吃了,甚至还写在了纸条上,但最后王公子仍然没有去践行。

宋北云的药是对症的,这遍访名医给出的都会是这样的东西,也都会嘱咐一句“别尼玛再吃五石散了”的医嘱,但有些人真的是顶不住诱惑的。

福王之所以没有责怪宋北云,其实他并没有什么好责怪的地方,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的,至少行动上他完全没有任何可以诟病的地方,花钱尽地主之谊,去了合理合法的妓院,在那样的一个环境中说了一句“大家要不要再嗨一点”,这何错之有?

做人都是要讲道理的嘛,是不是。

“对,断绝女色、禁酒禁五石散、锻炼身体、合理作息。”宋北云郑重的说道:“不开玩笑,可是会死。”

旁边的文圣公听得是面容发黑,如果不是宋北云刚才在给孙子治疗时说的那些话,他都不知道自家孙子居然花样如此之多,去狎妓时居然还嗑药……

“药,还是宁神茶,坚持喝。但切记切记不要再乱用药了。”宋北云取来纸笔:“我这便将日常公子能接触到的类似效果的东西写下来,公子敬而远之便好。”

宋北云倒是真的写了一大堆,从五石散到民间一种用特殊木料燃烧出的灰烬制成的丸子、再到大理那儿运来的能致人迷幻的小菌菇、最后到一些常见的毒花毒草,都写了个清清楚楚。

“王公子,你不能沾染的东西都标注在上头了,我也算是尽心尽力。”宋北云写完之后,叹气道:“我再给你讲讲这些东西都有何危害吧,先是这大理来的菇草,它本是用于镇痛之用,非有恶疾不能食。吃下去之后,会见到小人划船哦。”

“嗯?”王公子愣了片刻:“何为小人划船?”

“就是大概是那个意思。”宋北云组织了一番语言:“就是能见到人间所不常见的光景,先是眼前色彩斑斓,之后人却是变得亢奋躁动,之后……”

十几种毒物介绍下来,甚至连一种特别的蛇毒都给介绍了个详尽,虽都是阐明这其中危害,但……

王少爷,您听得津津有味是什么意思?还有您那跃跃欲试的神情到底是为了什么?

行吧,既然跃跃欲试,宋北云就不再与他说话了,转过头将纸交到文圣公的手中:“文圣公,方才学生的话,您可是要听进去啊。”

“既是王神医的弟子,那定然是没差的。”文圣公看到宋北云治疗之后的孙子的精神状态明显转好,他也算是长出了一口气:“我自会照应,多谢小神医了。”

“举手之劳罢了。”宋北云重新背上药箱,朝文圣公和床上的王公子拱拱手:“那我便先告退了。”

出了这样的事,文圣公肯定不愿再在这里多逗留,在孙子看上去好了不少之后,他们便启程返回金陵城了。

在车上时,文圣公开始数落起自家孙子道:“你看看你,成何体统,真是……唉。你回去之后好好收心,年后成亲之后,可切记不可再如此散漫。”

王公子侧过头:“爷爷,就不能早些让左家妹妹进门吗?”

“太皇太后点的日子,你说怎的早些?”

“可是孙儿有些……心痒难耐了。”

文圣公叹气道:“心痒难耐是吧,忘了那小神医怎的叮嘱你的?最少三年不得近女色!你还心痒难耐,哼。”

“爷爷,你又不是不知那些个医者总爱说些糊弄人的话,他这般言语不就是想让你高看他几眼,为他以后的仕途铺路么,孙儿身强体壮的,怎会有事。再者说了,我看他也并未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