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8、八年4月2日 晴(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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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箔肯定是不行,因为它太过于脆弱,但镀金呢?
众所周知,黄金几乎是自然界中最稳定的金属单质了,它几乎不和任何自然界本身存在的物质进行反应,而且只要不进行磨损,它几乎可以恒定存在。
不过船舶不可能不发生碰撞磨损,可如果设置一个夹层呢?用金来隔绝海水的腐蚀,这点子绝了啊。
虽然成本高是高了点,但在没有将油漆问题解决之前,几十斤黄金对于一条远洋船舶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按照现在的工艺,我们能将一克黄金捶到五十厘米见方的薄片,也就是零点二五平方,那镀金厚度也按这个来,只需要计算一下船底的面积,就能算出要多少黄金了。”
到底是专业选手,他们在得出这个理论之后,很快就开始着手计算了起来。
最后得出了一个让人很是惊喜的消息,一艘船,即便是主力船舶,在它的船身外全部覆盖上黄金,也只需要不到三公斤的黄金。
那之后再需要想办法保护这层黄金,就可以让船只的寿命大大增强,三公斤黄金也不过就是六十两,六十两黄金也就是秦淮河上一个花魁包两夜的事情。
而一个花魁的两夜,就可以让一艘主力战舰克服海水腐蚀,即便是钢板双面都要镀金,那也就不过是四晚的事。
一个婊子的四晚上换得一艘金光璀璨的主力舰,这买卖……干了!
说干就干,宋北云率领化学院立刻攻坚克难行动,这段时间的他可谓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忙得前后脚不着地。
系统工程之所以称之为系统工程,那就真的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化学院这边忙活,工程院那边也没闲着,铝热焊接这个还不成熟的新技术生生让他们给玩出了花儿,而现在的问题就在于铝的炼制比黄金还贵。
于是又回到了起点,冶炼组、化学组通宵达旦的改良铝的炼制工艺,宋北云的死命令已经下来了,那就是今年五月之前必须攻克工业铝的炼制难题。
宋北云把电解铝的工业流程做完了,剩下的就需要十七个部门的通力合作在短时间内让它从图纸走入车间,但这又怎么可能是一件容易的事呢,反正不是这里出问题就是那里出问题。
而这些问题又催化出了电能的全速突击,而电能的突击又带来了一大堆附属产业的爆发。
工业体系的发展,真的可能开始于某一个让人想都没想到的点,比如现在……谁都不会想到稳定交流电的始祖研究是为了给一艘船镀金。
不过这都是需要时间的,三班倒连轴转的宋北云现在一下班就往家里钻,进去就迷迷糊糊的洗澡上床睡觉,别的啥都不想了,什么阴谋阳谋、什么王权更替、什么尔虞我诈,都不如在酸洗池里看那一块小东西上下翻飞滋滋发光的好。
“船体不能破不能破不能破……不行,要先镀锌,再挂铝最后才镀金,不能破啊!外头加罩子!罩起来罩起来!”
宋北云的梦话惊醒了碧螺,碧螺支棱起身子,心疼的看着身边的男人。当年的他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又是何等的俊朗飘逸,而如今他却被梦魇折磨成了这个样子,着实让人心疼。
但碧螺也知道,现在他所干的事业一定是正确的也是伟大的,不然不会有那么多人跟他一样义无反顾的一头扎在了这个穷山恶水之中。
想到此处,碧螺愈发相形见绌,心中不免一阵悲苦。虽相识之初,只是狼狈为奸、同床异梦,但之后日子越久碧螺就越觉得这个男人好,一晃多年过去,却是再也见不到如他一般的人了。
“好啦好啦,相公安稳睡。”碧螺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打着宋北云:“莫要怕莫要怕,哪怕在这里一辈子我也陪着你。”
而就在这里往外喷科技树时,金陵的革命和洛阳的大案都已经进入了一个白热化阶段。
赵性提出了全新的理念便是除发剃须以表维新,这件事可大条了,从小处说这就是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之言的挑战与颠覆,往大了说这就是对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颠覆,天地君亲师之礼就止于此了,说上一句礼崩乐坏也毫不为过。
如果宋北云在这里,他要是不把赵性骂个底朝天才怪,可偏偏宋北云在山沟沟里喂猴子,对这件事毫不知情。
无数守礼之人跪在皇宫之外痛哭流涕,他们痛斥着伦理崩坏之后的诸多种种,但赵性却小平头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开始了一场充满力量和开拓性的演讲。
他的拥趸极尽狂热,越来越多的人响应大宋这位无与伦比的人皇剪掉了积蓄许久的头发与胡须,他们挥舞着旗帜响应者赵性,在那些守旧者面前耀武扬威。
而不知道是谁偶然发现短发、无须和学生才穿的玉生装十分搭,几乎是一夜之间整个金陵仿佛都是穿着“玉生装”剪掉了头发的男人。
脱掉了繁琐的长衫,穿上的裤装,胸口的口袋中插上了笔,这些叛逆的年轻人立刻带动了一股风潮,自古以来便充满了朋克精神的中国年轻人在这个时代突然觉醒了过来一般,在还没有被程朱理学荼毒的年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