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看你们手中拿着许多东西,要不要哥哥帮个忙呀?”

宋北云那狗东西带着儿子去看小姑娘挑儿媳妇去了,俏俏则和碧螺继续去逛他们女儿家的市场,买些胭脂水粉、绫罗绸缎等物件。

这种事古今中外,只要是女人就难以幸免,但就在她们兴致高昂的时候,就有两名衣着华丽的男子拦在了她俩的面前,倒也是没轻薄什么,就是搭讪而已。

但他们没想到,若不是碧螺的手在后头比划了一番,这两个人恐怕已是倒在地上生死未卜了。

俏俏生气,想要喊人,但碧螺却轻轻拉了一下俏俏的手,风情万种的走上前去:“谢过两位哥哥的好意了,妾身多少有些不便。”

“小娘子可莫要如此说,倒不如哥哥带你们两人去那头喝杯酒水,聊上一聊。”

“可是真的不用了,多谢两位哥哥。”碧螺再三推辞,嫣然一笑之后拉着俏俏就要走。

可都如此了,那两个浪子居然还不依不饶,就当他们要上前第三次拦人时,碧螺却只是拉着俏俏往后退了一步,伸手这么轻轻一召,接着从人潮中走过来两个人,他俩一拍那两个花里胡哨的人的肩膀,说了句:“老大要见你们。”

然后便生生将他们拖了出去,碧螺全程只是笑,却是未发一言。

“碧螺……那是你的人啊?”

“不是呢,是官人的。”碧螺笑道:“只是暂听我命罢了。”

俏俏眨巴了几下眼睛,想到刚才那拖人者,从身形到样貌都不像好人,她甚至还有些意外为何碧螺会认得这些人。

“他们是坏人吧?”

“坏人?算是吧。”碧螺抿嘴一笑:“不过于姐姐与我来说,那拦路的才是坏人。”

转过头,俏俏看碧螺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于是就问了起来碧螺的身世。

要换一个人这般问,那可是要掌嘴的,但既是俏俏问了,碧螺自然是要回话的,于是她就将自己的身世来历无遮无拦的说给了俏俏听。

俏俏虽说是从乡下出来的孩子,但从小到大都有红姨、有玉生、有宋北云护着,即便是有个混账爹却也没见过什么人间的险恶,听到碧螺身上所受的苦时,她惊愕到难以置信。

“你命好苦啊……”

“不苦。”碧螺攥着俏俏的手,轻言说道:“如今我与妹妹也团聚了,还有人护着,何来苦呢。”

“你让人将妹妹也接来,不行就在府里头住下,我们不缺这一口吃的。”俏俏坚定的说道:“你都不用问北云,我就给你做主了,这事他得听我的。”

“就如当年俏俏姐收养皇子一般?”碧螺眉头一挑,笑了起来:“官人可不止说了一次两次了,说改变他人世之途者就是俏俏姐姐了。”

“哈……哈哈……”俏俏挠了挠头:“就是不忍心看人受苦,当年狗蛋还……那么一点点大呢。”

“那我便听姐姐的便是了,不过我那妹妹……有些怕人,就不住在府中了。”碧螺悠悠叹气道:“她才是个可怜人。”

正在两人在街边的小摊上喝些果汁甜水的时候,刚巧看到方才那两个登徒子的身影,他们被人扔在了街角,鼻青脸肿的不说,身上的衣衫还被剥了去,那两人就似白斩鸡一般,只穿着亵裤的站在人潮之中,他们胸口用红色漆笔写着“调戏妇女”头发也被人剪成了狗啃的,因是羞于见人,只好将手中的扇子挡在脸上,周围的路人纷纷对他们指指点点,嬉笑之中透着鄙夷。

“哈哈哈……”俏俏指向那头,看着那两人的丑态:“好有意思!”

碧螺笑道:“若这是在临安,这两人便是西湖底雅座两位了。”

俏俏一愣,转过头愕然道:“你……杀人啊?”

“杀人。”碧螺点头,眼神透着杀气:“这种男人杀了便是杀了,手段干净些就好。”

俏俏打了个冷颤,但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她的世界可接触不到这样的人,不过她倒也是没有感到反感,反而觉得爽快无比,甚至有些羡慕碧螺可以干出这样的事来。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去寻那对父子好了。”

“嗯。”

而此刻被寻的那对父子,正因为放风筝没有放起来,宋北云说“看我的”后因为用力过猛而将风筝挂在了树上导致破得一塌糊涂并且被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嘲笑而导致失落的蹲在一块石头旁边说着怪话。

“你别看他们风筝飞得高,等会那线肯定要割手的。”小宋嘴上叼着一根草杆子,嘴里不停的发出各种诅咒:“哎呀,别哭了……”

钢蛋一直在那哭,要不是因为父子俩往那一蹲是一个模子刻下来的,非得让人觉得是宋狗拐卖孩子不可。

“都怪你。”

“是是是,怪我怪我。”小宋拿起手上已经破碎的纸鸢:“再给你买个……不对,老子给你把全城的纸鸢都买下来行不行?别哭了。”

“买了有何用?都被人家笑话了。”

小宋叹了口气,面对这种认死理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