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宝奴焦急的很,自己派出去的人已经十几日没有消息了,这几日她更是有些思绪不宁,有些睡不安稳。

这春是暖了,花也开了,但心事却是无人能解,她现在的焦急就像是未来那种在网上抢到了自己心仪已久东西但快递迟迟不发货的少女心思,心情不宁不说,这几日脾气还特别大。

终于,十几日的焦灼之后,终于在一个傍晚她接到了一封信,打开信之后上头的字让她看得是眉开眼笑,因为全天下只有一人使用这等字体,别人临摹不来。

从字看一个人写字时的情绪这并非难事,她从这封短信上看到了愤怒和不甘,还有几分焦急和紧张。佛宝奴收起信仰天长笑三声,然后换上便服就要出门。

“你最好多带些人。”妙言出言警示:“不然你可能要倒霉。”

“爱妃,你可太小瞧朕了,这可是朕的大辽,能出何事?不多说了,我去将那厮捉来,今日我可是要好好羞辱他一番。”

“多带点人。”

“不带!”

“如果你出了什么事,那这段时间我给你代理朝政,对外就说你身体不适。”

佛宝奴现在满脑子都是要去拆快递,谁还在意妙言的温馨提示,只带着一个随身的护卫就去往了信中约定的地点。

而妙言看着她的背影,默默叹了口气:“你完蛋了。”

不过佛宝奴完全不知危机悄然到来,她只知道今日辽国探子的确是传了信回来,说四个持金髓印的人入城,随着入城的还有一辆马车,马车上有一口大箱子。

这个消息加上这封信,她就确定了那个狗东西已经被带到了辽新都之中。

这个消息可谓是横扫了这段时间她支离破碎的心情,她一路上捏着那封信就像是个赴情郎约的情窦初开,更无半点身穿黑龙袍皇帝的模样,走路都是连走带蹦跶。

她来到约定的地方,虽然这地方有些蹊跷,但她也只是迟疑了片刻便一头闯了进去,进去之后四下观望了一圈,接着美滋滋的推开了门。

可是刚推开门的瞬间,就听身后重物落地之音,她回头发现却是自己的护卫已经倒在了地上,身后站着的是身穿辽国死士装扮的小鱼。

她看到小鱼的瞬间,表情已经变了,但根本来不及说话,小鱼就面露难色的朝她一拱手:“得罪了,辽皇陛下。”

说完他掏出一个手绢直接捂住了佛宝奴的口鼻,上头的药物很快就发挥了作用,佛宝奴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见到她倒下,小鱼立刻指挥着人将佛宝奴和那个护卫分别塞入了两个箱子之中。

恰巧在这时,门口居然有一个大型的宋国商队从那经过,他们从屋里抬出箱子,直接放在了商队众多货物之中,箱子的款式样式都是一模一样,混淆其中根本无法分辨。

小鱼几人快速除去辽人装扮,穿上了商队伙计的打扮,跟着队就朝着货门的方向出去了。

城门照例是要检查的,但此刻天色已晚,加上这商队也都是老熟人了,看到几个城防的士兵之后,那大班笑着迎上前呼朋唤友的,像往常一样分酒分肉的,甚至还特意让商队停在旁边,跟今日值守的城将聊了继续,记下了他想要这大班帮忙带的货物,然后人家守将大手一挥,城门便吱吱呀呀的打开了。

商队不紧不慢的赶着夜路,大家也都不曾怀疑,因为这个商队从来都是晚上出发的,要赶在明日一早赶到宋国关隘,这样一来可以节省大量排队的时间。

这种已经成为习惯的事情,自然没人会生疑,所以商队一切都是极顺利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佛宝奴悠悠转醒,她反应一阵之后立刻开始用力敲打起箱柜起来,不过还好她没敲多久她就感觉身子一轻,然后箱子被缓缓打了开来。

她发现自己身处客栈一样的地方,外头阳光普照,而最显眼的却是一面酒幡字,上头的落款居然是随州。

随州!!!

佛宝奴难以置信的冲到了窗口,看到下头人来人往的街道,确定了这里已不是大辽的地方后,她难以置信的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她回头看了一眼身边毕恭毕敬的小鱼,又看了看那口大箱子,情绪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你可知你宋国这般行为是代表什么?”

“陛下恕罪,是……是……是宋大人说……”

“狗东西说什么!”佛宝奴暴怒,额头上青筋暴起:“那狗东西又说了什么!!!”

“大人说……他要教您怎么办事,让您长长见识。”

“好呀,我倒是要看看这厮要怎么对待我,别怪到时请神容易送神难。”

佛宝奴气的肝都颤,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她别提见过了,就是听都没有听到过如此狗胆包天的人。

自己是谁?自己是辽国皇帝!狗东西真的是放肆到这种程度了?连一国皇帝都敢绑了去?

而自己如今可以说是孤立无援的,她出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