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广很纳闷,明明之前还见到过的人,怎的就消失了呢?虽然金家这些日子焦头烂额没空顾上这边的事,但他们杨家既然接了人家的买卖那就得把事给人干完。

可这已经个把月过去了,人倒是见了,可光见了一面,自己挨了一肘子不说,脚趾头现在还疼着呢。

他今日照例出街寻人,带着几个手下抱着宝刀行走在庐州城内,视线从每个人的眼前划过,试图找到自己的目标人物。

当经过一个库房时,正巧外头贴着一个告示,杨文广走上前好奇的看了看,告示的意思大概就是这边正在招管事的人,要求身强力壮、吃苦耐劳、识字,出身行伍优先,薪资日结,面议。

“诶?这倒是个好事。”

杨文广蹲在告示面前研究一番,琢磨着若是这个月要再找不到人,那十万钱大概是要给人金家退回去的,今年以来他杨家的生意都不是很好干,加上最近流民增多,隐约有不少同道出来抢生意了,而杨家本就打算让手底下那些泼皮走上正道,自然不能跟那些个同行动刀动枪的,所以眼看着这就捉襟见肘了。

而看到这招聘广告时,杨文广属实动了心的,他犹豫一阵之后,抬头对几个小弟说:“你们在此等我,我去去就来。”

“少当家……可去不得。”一个泼皮拽住杨文广的手,满脸惊恐的小声说道:“这例钱可收不得啊少当家,这是那金家赠与公主的大仓,这要是进去了……那还不是被人踩在地上毒打?”

“让你们平日里读些书识些字,就知道吃喝玩乐。”杨文广气不打一处来,提起刀鞘就敲在了这几个小弟的头上:“我去看看能不能为弟兄们谋一份差事!”

几个小弟尴尬的站在告示牌前,大眼瞪小眼,其中一个狐疑的问道:“少当家,你真的能认得全?可莫要诓我们,这上头那许多字呢,在我看来就跟画得图片片似的。”

“罢了,你们给我站这莫要走动。”

杨文广长叹一声,抱着刀就朝仓库里走了过去。

而此刻,宋北云正坐在这大仓旁的一个小屋中,面前摆着一张桌子,上头放着笔墨纸砚,而瑞宝则坐在桌子上面对着宋北云,两个人似乎在僵持不下。

“不行,说了不行就不行。”宋北云懒得再废话:“我来帮你已经是给足你面子了,你还让我给你全职,你是想瞎了心。”

“好哥哥!”公主从桌上跳下来,双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身子离宋北云不到二十厘米:“好哥哥你若是来帮我,妹妹可以满足好哥哥的要求哦。”

“我对你可不敢有要求,我就帮你把人招齐就继续回去读书,你自己的事非要拉着我!”

“宋北云!”瑞宝气呼呼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宋北云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其他人在,他笑了一声后直接用手指上的关节在瑞宝的命门穴上这么一拧。

本来还气势汹汹的瑞宝顿时身子一软整个人就趴在了宋北云身上,她嘴里嘤嘤的喊着,似哭非哭,眼泪却已经因为穴道上涌来的算账而流了出来。

“公主殿下,怎么这么不小心呀?”宋北云伸手揽住公主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哪里不舒服?要叫大夫不要?”

瑞宝一只手撑在他的肩膀上,咬着嘴唇气呼呼的看着他,等手上稍微有些力气之后,用力的在宋北云颈脖子边上的大筋上用力一拧。

可没想到对左柔屡试不爽的招数用在宋北云身上没有一丁点作用,反而自己腰上的那双手突然发力,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卸掉了,重心不稳再次栽倒在宋北云身上。

“你讨厌死了……”公主也不起来:“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哼哼,让人看着你抱着公主,到时看你死不死。”

“是喔?”宋北云一只手来到公主的胸口拽住他上衣的绑带慢慢的往下拉扯:“那我成全你好了。”

“好了啦,不跟你玩了。”公主连忙起身,捂着自己的衣带子:“你先忙,今日父王跟母妃去金陵城拜见太皇太后了,晚间我去找你。”

“你可别来。”宋北云连连摆手:“无福消受啊,千岁。”

“左柔去得我就去不得?那也行啊,若是你不让我去,那我就将你与巧云的苟且事告与定国公。”

“你不会说的。”宋北云一脸无所谓的笑道:“你自己就是个脏东西。”

“哈!”瑞宝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宋北云的额头:“好大的胆子呢,敢叫本宫主为脏东西。行了行了,不与你鬼扯了,晚上去找你,再说了俏俏姐姐还给我做了罩罩,今夜我要去试试,不像哪个死东西就知道护着左柔。”

宋北云歪着头看着她:“小姐,我们才认识一个多月,我认识左柔多少年了,护着她不正常么?”

“我!不!服!”瑞宝一字一句的说道:“反正我不甘心,你给她的,我也要。”

“凭什么啊!那左柔还跟我一起洗澡呢,你也来啊。”

这话说出来宋北云就后悔了,但到底还是晚了,瑞宝轻轻瞟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