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军早已熟悉这种力量,默不出声,而别的涿郡兵,都立刻惊讶,人人都发现自己能清晰得看到远处流寇面孔,思绪分外清晰,体内更充盈了力量

“这是什么?”关羽和张飞第一次接触这力量,顿时面面相觑,露出了异色。

实际上这种一阶道术,群体分摊下的加持力量有限,却瞬间振作了士气,此消彼涨的瞬间,两支骑军猛烈对撞在一起……刘关张的三角箭头,瞬间切豆腐一样穿透过去

流寇军中瞬间血淋淋一片,头颅和残躯飞了出去,撕开了巨大伤口。

骑军就沿这伤口直入,除前面,左面右面都是密密麻麻冲过的敌人,周铃居中持帜不动,拔着青虹剑左右砍杀,连刀带人砍断,几无一合之敌,一众士官更熟练紧密配合,自流寇军中切割过去。

一些骑兵在冲阵中倒下,流寇倒下几倍,更关键是被割裂破碎,而当队伍脱离开来时组织混乱,叶青已引军划过一个大弧,踏着于燥硬实的田地,折返回官道上,再度冲锋。

老兵和士官的价值就体现出来,只要还幸存着,没有一个人掉队。

而到这时,对面流寇刚刚纷乱掉头,更有许多散落,全没有整好队形,在这波锋矢摧残后惊魂未定,再度迎来了那杀神一样的三人组

少数一些悍匪鼓着余气,带人马迎敌,却已经失去组织性,被轻易碾压,这一波叶青方无人伤亡

骑兵与骑兵的战斗就是这样残酷,谁能造成敌人更大伤亡,谁就让天平迅速倾倒,短短时间就拉开巨大的差距,形成辉煌胜利或惨烈的完败。

当第三波冲阵时,已没有任何敢面对刘关张三人的流寇,失魂一样惊惶逃窜,短短半刻钟就进入了追亡逐北的扫尾阶段。

一刻钟后,张方彪来报:“敌人杀四十,有三十骑投降,还有三十远去,主公怎么处置?”

叶青端坐在马上,安抚着座下活跃的战马,先是不答,只问:“伤亡多少

“死五人,重伤三人,轻伤七人,其中五个士官都是轻伤。”张方彪说着,看了看左右,放低声音:“死的五人都是涿郡兵,标下看验过,出刀不够果决,又没有甲衣……”

叶青点点头,去看了看三个重伤员,安排几个先返涿县。

这时骑军已重新集合起来,亲军都还冷静,官军包括鲍志在内,许多杀红了眼,狰狞望着这些降军——家仇血恨呐

叶青扫一眼,就让这些人沸腾的血冷下来,这人可是很恐怖……

叶青有些满意,策马到这些降军面前,都已缴了甲械和马,一个个看去,瞬间心中有数,都是手染无数鲜血的敌人老营军。

顿时冷笑:“鲍志,给我把这些人全数杀光”

鲍志立刻眼睛血红引着人过去,一个叫铁子的人笑一声,对着一人直冲过去,用刀直砍上去:“还记得我姐吗?”

这人本能伸臂来挡,一下被连臂斩开,鲜血飞溅,还惨叫着:“什么你姐?我根本不认识……”

“陆家村,你忘记了?我姓陆”陆铁又一刀砍了上去,连连砍着,血肉飞溅:“我姓陆啊……”

别人都变了颜色,一下爆发出来,顿时冲去,砍杀起来,这三十人,惨叫、叫冤、说情、求饶、反抗都是无用,顷刻就被杀尽。

这时就都看得瞠目,下意识避开角度,不敢多看了。

杀尽后,场面冷清些,这五十残军发泄了仇恨与恐惧,一时间却茫然呆立,直到叶青视线扫过来时,都纷纷跪倒:“我等多谢军侯,必誓死报答……”

叶青说着:“誓死报答不必了,你们可随我杀敌,继续报得这大仇?”

“愿意,愿意”

叶青听了大笑,心知这是一时形势迫之逼之,只要这些人冷静,必有一部分人会迟疑离心……

“但我又何须这些人归心?只要用一夜就够了……再过半个月还有异心者,杀了就是,绝不会将隐患留给里世界演化……”

叶青神情微变,隐隐有近千流寇步卒对面过来……可惜来迟了。

这样想着,哈哈一笑,环视众人:“前面还有一千流寇步卒,此都是弱鸡,汝等可敢再与我冲阵”

“愿为将军效死”

夜里上千正规军都可冲陷,别说是上千流寇。

眼看若隐若现的人影出现,这时细密的雨丝打了下来,打在盔上发出清脆响声,叶青一声呐喊:“冲锋”

这声叫声陡划破了令人不安的宁静,紧接着就是马蹄声,马蹄踢起因下雨而变得湿滑的泥土,撼动了附近的夜空。

正面的贼军零零乱乱放出几箭,就开始奔逃,试图逃脱冲锋的正面。

连惨叫和哀号都没有,骑兵的冲击有着数吨的力量,一旦挡在前面的**,都撞飞出去,半空夹杂着骨骼断裂的清脆声。

长剑所向,挥手之间,就是几颗头颅飞出,一颗甚至看见了面容,五官一清二楚,包括年轻的脸,充血的眼球,还活着的眼神中透出入骨的恐惧。

冲锋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