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共同指挥,加上总堂主埋伏于阵中,伺机而动。”

“那我确有六七成把握,将闯阵之人生路断绝,困杀于此。”

这话一出,王、冯二人却不好搭腔。

苏寒山只是有可能会闯入史弥远的庄园,又不能确定他到底哪天闯过来。

这几天不是都没来吗?

要是他一直不来,难道赵离宗还得一直住在相府里面?

赵离宗可不是相府招收的那些鹰犬,而是一方之主,各地分堂加起来,足有十万江湖人手,听他调度,堂中的生意,覆盖百余行当,每天上报下发的各类文书,都像雪片一样,纷纷扬扬。

虽说这些东西,多半是由总管谋士们批注,但总还需要赵离宗亲自过目。

若是以前,郑道还活着,必要的时候,由他暂代大权,赵离宗还有可能跑到这边来住一住。

现在嘛,光是处理两大堂主缺失后的影响,加上防备扶摇山对总堂的窥伺,就已经让赵离宗近期分身乏术了。

能自己偶尔来看,又派出四堂主、五堂主,带着两批精锐赶过来,已经是绝大的诚意。

“呵,老夫虽然有些不适,但形势还没有紧迫到,需要离宗不顾他基业的地步。”

史弥远眼中精芒微烁,主动说道,“等到孟昭宣回来,老夫自有办法打破这个局面。”

秦无求好奇道:“孟昭宣仇家确实多,相爷莫非……”

“哈哈哈,孟昭宣如今名望太高,有些事情可做不可说,那是暗策。”

史弥远轻声笑道,“老夫的意思是,等他一回来,我立刻上奏皇帝,请孟昭宣住到我的庄园里面来。”

“我府上奇医成群,妙手如林,全帮他诊断治病,一片苦心,天经地义吧,这才是明策。”

秦无求等人恍然大悟,由衷的赞叹起来。

“妙啊!相爷妙计!!”

谁不知道,孟昭宣是天下第一宗师,就算他病重,只要他还没死,朝廷的丞相在他身边遇了险,这事情都很难说清楚。

当然,如果孟昭宣本来就想在死前放肆一把,刺杀史弥远的话。

直接把他请到庄园里面来,主动为他安排住处,也等于把他放在了明处,更易提防。

至于等姓孟的入了庄园,史弥远他们联络某些仇孟之人,之后施展种种手段的便利,就都在不言中了。

这个手段,真可谓是一举数得,极有可能成为破局的关键。

让史弥远一系的人,得以在这场风波中,获取最大的利益。

众人议论到这里,展望将来,兴高采烈,也不禁有些口干舌燥。

史弥远拿起桌上一个小锤,轻轻敲击盛放了一半净水的金钵。

只要发出叮的一声,自有仆人知机,会送来爽口的瓜果。

轰!!!

史弥远的小锤碰上金钵时,众人都听见一声沉闷轰鸣。

内外随侍的护卫仆人们,俱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这个声音,不是史弥远敲出来的,而是从远处传过来的。

从整座庄园的东南外墙那里传来的轰鸣,恰好与敲钵之声重叠,完全盖过了清脆的音调。

秦无求的身影已经从堂中消失,前去地下密道的中枢,主持整个庄园的奇门阵局。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对方竟然不是选在晚上动手,而是选在正午之后,在这个天光最明亮的时刻,闯入庄园。

厚达尺许、高达三丈,又长又硬的墙壁,被轰出了个近乎五六人宽的缺口。

“所谓奇门阵法,也不外乎是对天时、地貌、人力机关的运用,巧借自然之伟力,也就不能违抗天时。”

陈维扬脸上蒙了一块黑布,跨过这个缺口,漫不经心的说着话。

“我算了年月日,及附近风气水行,料定这个时辰,从东南方入阵,阳气最盛。”

“阳气是对人有益之气,秉承炽盛阳气入阵,不管遇到的是什么阵法,都能为自己增加斡旋的余地。”

陈维扬走在前面,苏寒山落后七丈,也给自己脸上蒙了块布。

蒙布是陈维扬的建议,七丈也是陈维扬的提议。

他声称大家初次见面,没有什么信任基础,不如由他在前开道。

相隔七丈,如果自己包藏什么祸心的话,苏寒山也可以及时反应,尽早撤离。

苏寒山眼中明光开合,思量片刻,就答应了一起来闯一闯。

陈维扬抬手轰破了外墙之后,脚下毫不停留,穿过一片又一片庭院,笔直前行。

他遇到门窗,就抬手一推,门窗如同干枯的薄纸一样破碎。

遇到墙壁,也伸手一推,墙壁如同被肉眼不可见的铁车冲撞,碎石全部向前垮塌崩飞。

有悍不畏死的相府护卫来围杀他,相隔还有三四丈的距离,陈维扬仍是伸手一推。

不管是拿刀、拿枪、拿弓箭,还是放暗器,他们的兵器和他们的身体,都被一股远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