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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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突然把头割了,哈哈哈哈!”
众人哈哈大笑,白嘉轩被白鹿两姓的老家伙围着指指点点,好些长者嚷嚷着要执行家法。
白嘉轩挺无奈的,那辫子披在肩上,他只感觉别扭,这下定决心剪了的,没想到这村里的老古董,对那已经马上要灭亡的清廷感情还挺深呀!
不过也不奇怪,怎么说清廷也在中原待了两百多年了,几代人下来,奴性也养成了。
白嘉轩叹了一口气,站起身,也不理会这群老家伙,摆了摆手,朝众人喝道。
“行了,大伙也别看笑话了,我就和大家说说吧,这大清眼看就要完了,这胡辫我看着就碍眼,剪了就剪了!”
白嘉轩这话如石破惊天似的,震得祠堂内外一阵议论纷纷,众人都面面相觑,还以为这白嘉轩是说胡话呢!
其实别说现在已经是1910年了,就是十几年前,便有人开始剪辫子了,前几年清廷自己成立的新军,都已经大半光头了,也只有这偏远农村,还保持着这陋习。
不过白嘉轩现在说这话,是犯了众怒,特别白鹿两姓那种老家伙,仿佛受到冒犯一般,纷纷对白嘉轩斥责起来。
但是白嘉轩这头发剪都剪了,他们也无可奈何,最后罚白嘉轩跪在祠堂里守夜,众人这才愤愤不平离去。
白嘉轩也没反驳这群老家伙,跪就跪吧,主要他是听说自己父亲被自己气得现在爬都爬不起了,心里多少有点愧疚。
香草半夜给他送来几个馍馍,白嘉轩吃了躺在蒲团上,呼呼大睡。
剪胡辫事件,吵吵闹闹十来天,这事也就过去了,只是白嘉轩现在成了村里议论的对象。
最高兴便是鹿子霖,白嘉轩犯这样的低级错误,那等他老子一死,往后族长之位,他白嘉轩还想当个球。
白鹿两姓族长虽然是父传子,但是也必须经过村里大部分认同才行,最关键是要得到那几个老家伙同意才行。
白嘉轩剪辫子这事,算是彻底惹怒了那群老家伙,这族长之位,估计有点悬了!
鹿子霖美滋滋想着,这些天,吃嘛嘛香!
白嘉轩到没把族长这事当一回事,自己虽然答应白鹿祠堂那些祖宗,护佑白鹿原度过这乱世。
但是自己也不是他们爹,自己在大事上,护住他们就行了,这族长又麻烦屁事又多,谁爱当,谁当去。
这事过后,白嘉轩该干嘛干嘛,父亲白秉德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但是有了白嘉轩抓的药,还真神奇地撑了大半年。
白嘉轩很快再一次恢复从前那种生活,白天去地里干活,晚上和婆娘闹腾,日子过得充实而快乐,香草也很快便有了身孕。
到了麦收季节,忙活了大半个月,终于把粮食全部搞定收完,农民每年也就盼着这收获的季节,看着白鹿原一片金灿灿的麦田,白嘉轩也感觉这日子其实也挺好的。
但是好日子在这个年代,显然是短暂的。
白鹿原所属的是滋水县,离这有五十来里,每年白鹿原的村民很自觉地把麦子打包好,按着土地多少纳粮,统一用马车驴车拉到县城去缴公粮。
但是今年可不同了,因为今年滋水县已经不再属于清廷管理了,而是来了一群戈命党占据了原先的府衙。
也就是说,今年这是要要变天了,可白鹿原的村民还不知道,正想着把粮食拉进县城去。
白嘉轩心里也早就盘算这事了,他找白鹿祠堂那几个长者商量这事,看看今年先不纳粮了,等时局稳定下来再说?
几个老家伙一听白嘉轩这话,顿时不乐意了,嚷嚷道。
“这天还没变呐,就算变天了,这百姓纳粮不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吗?我说白家怎么出了你这个不忠不孝之徒,整天想着贪图那点好事,这老百姓给官府纳粮,是本分,我们可不能逾越!”
白嘉轩被这群老家伙整得无语了,随他们整吧,反正自己家这次是不交粮了。
这事被鹿子霖知道了,顿时起了心思,往年可都是白嘉轩领头去纳粮的,今年白嘉轩不愿意去纳粮,那自己领头,带领大伙去纳粮,这可是给自己赚声望的好时机。
于是鹿子霖去了各家各户吆喝着纳粮的事,他做了领头,拉着十几车粮食,带着十几村民便上路了。
白嘉轩也当看好戏,不去理会这憨货,回家让香草整一碗油泼面,这上好的麦子,多做几碗面食多好,白白浪费给那些**干啥!
不过白嘉轩也在心里思量着往后,自己该咋护佑这白鹿原。
自己这身躯或许能一打百,但是武功再高,也怕子弹呀,这乱世将至,也得想办法搞点保障。
其实白鹿原这地势偏僻,就算在乱世,也没啥兵灾,无非就是自然灾害,还有各方势力的盘剥。
要是不惹事,这农民身份,便是这个时代最安全的身份,最底层的农民,就是这样,随大流凑合活呗!
但是不惹事,不代表别人不欺负你。
这靠天吃饭的年代,本来大伙就勉强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