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子若是不拿出来点诚意,凭啥成为最靓的仔啊!

拿!

娘俩一拍即合。

不一会,就把房玄龄珍藏在书房里的宝贝洗劫一空,然后很有默契地相视一笑。

所以,房玄龄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去书房坐坐呢,就被自家老伴和儿子给架车上去了。

“怎么才回来?走,走,走——赶紧走,越早才越显得咱家有诚意啊……”

房玄龄不由哭笑不得,这积极劲儿。

不过看着旁边擦拳磨掌,一脸开心的儿子,他心中不由又开心起来。

说起来,自家大儿子虽然才能平庸,但性情稳重,有自己的爵位在,自然可保一世无忧。自家这个二儿子就有点闹心了,文不成武不就,还性子顽劣,不肯静下心来读书。

现在总算好了,总算是愿意学点东西了。

这就挺好!

就算是退一万步讲,自家这个儿子到了长安侯府上学不到什么东西,有了这一层关系在,自家儿子以后也能谋一个前程。

一想到这个,他就不心疼后面那一大车厚重的礼物了。

当然,此时,他还不知道,自家书房里的大宝贝已经被自家老伴和儿子给洗劫一空了。

杜如晦,唐俭,甚至包括得到了消息的李君羡,也让人捎了消息回家,让妻子带上厚礼,带着孩子去长安侯府拜师。

至于他,当然是先跟随陛下去长安侯府等着啊。

……

长安侯府。

正和王子安十指相扣的苏飞儿,听到师父的声音,顿时就跟触了电似的,一把甩开王子安的大手,嗖地一声,没影了。

王子安:……

果然,会轻功很了不起!

虽然知道,昨天晚上和苏苏姑娘的好事,少了这个老不羞的推波助澜,但王子安还是忍不住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们师徒一眼。

“你们倒是挺会挑时候啊……”

云虚子唾面自干,就跟没听到他话里的戏谑似的,脸上的笑容不改。

“飞儿这丫头,是我从小带大的,她心里想什么,我这个当师父的还能不知道?她若不是对长安侯暗生情愫,你又恰好对我那傻徒弟心怀好感,我这个当师父的,就算是再怎么不成器,也不至于把自家徒弟往外推——”

说到这里,老道士露出一副慈父脸。

“老道年纪大了,陪伴不了她多久了,长安侯虽然命犯桃花,但无论人品相貌,都还算是一个良配,她能跟了你,老道也算了了一桩心事——虽然这丫头不通世事,不在乎什么虚名,但作为她的师父,老道还是想厚着脸皮,给那傻丫头讨一个名分……”

王子安目光静静地看着云虚子,老道士也神色坦然地看着王子安。

王子安忽然就笑了。

“行,年后吧,年后我会挑个日子,摆几桌喜酒,正式迎飞儿过门——虽然我可能不能给她正妻的名分,但我这里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正妻该有的待遇,她这里都会有。”

云虚子自然知道王子安话里的意思。

有前面两位明媒正娶的妻子在,王子安绝不可能在此之前把自己徒弟娶进门。当然,他一开始也没指望这个,只希望能跟这位保留一份香火情。

如果是仙家子弟,固然最好,如果不是,就凭这位如今的能力地位,对自己长白山一脉的延续,也是有百利无一害。

更何况,自家那个傻徒弟,还对人家情愫暗生呢。

此时,一听王子安如此许诺,已经是意外之喜。顿时捻着稀稀疏疏的胡须,欣然点头。

“如此甚——”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呢,就被王子安一挥手给打断了。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还有条件?

云虚子和清玄子差点吐血。

养了十几年的大白菜,就这样被你拱了,你还要讲条件!

但,还能怎么办啊?

“什么条件!”

事到如今,师徒俩也只能认命地看着王子安。

……

李掌柜来,按照惯例,是不用通报的。

于是,当李世民带着一大家子来的时候,云虚子和清玄子师徒,正生无可恋地冲着王子安高呼。

“长安侯轻功绝世,凌波微步独步天下……”

“长安侯八步赶蟾惊天下,梯云纵飞檐走壁如履平地……”

“……”

两个方外之士,都不知道内心该如何吐槽。

万万想不到啊,长安侯这么飘逸出尘,人才绝世,温和谦逊的人物,背后竟然有这种恶趣味!

这幸亏是在院内,没有人听到,不然自己师徒这张老脸真是没法要了。

苏苏姑娘刚才是跑了,但又没完全跑。

不一会就溜回来了。

事关自己的终身大事,她也很想知道,自己师父师兄是怎么和那个登徒子交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