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喝着鱼头汤点头,“早起跑步有助于提神醒脑。”

“确实,本王深有体会。”

“恭喜魏王殿下已经养成了这个好习惯,坚持下去,身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是啊。”李泰小声又说道:“不过本王听说了,太子的婚事也定下来了。”

“是吗?”本就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李正还是多嘴问了一句。

“而且也是贞观九年,和你的日子差不多。”李泰说道。

程处默又往饭中加了两勺辣椒,这个牲口的耐辣能力实在是常人所不能及。

李正回过神小声对李泰说道:“魏王殿下既然要编撰括地志又不想在长安久留,不如把岑文本他们都叫到泾阳来。”

“为什么要来泾阳编撰?”

李正给李泰盛了一碗汤说道:“括地志在哪里编撰都是一样的,反正只要编撰出来就可以了。”

李泰点头,“有道理。”

“这样也可以不用让魏王殿下两头跑来跑去,在泾阳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烦心事,可以专心一些。”

“这个主意好,你怎么不早说?”李泰喝着汤水,“过些日子我叫岑文本他们一起来泾阳。”

第二日一早,李泰早起晨跑之后便去了长安。

许敬宗从长安回到泾阳对李正说道:“县侯,长安有好多的言官弹劾你。”

“习惯了,他们要弹劾就弹劾吧。”李正惆怅着看着自己村子的地图说道。

许敬宗小声说道:“有一些言官联合起来说县侯没有功勋当不得迎娶公主,这些人都谏言希望陛下可以收回这门亲事。”

李正喝着茶水说道:“所以呢?”

许敬宗小声说道:“下官以为若是我们可以退一步说不定就可以平息这次的弹劾。”

李正看着许敬宗说道:“许敬宗,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小怕事了?”

许敬宗连忙说道:“这不是下官胆小怕事,这是名声的问题。”

许敬宗清了清嗓子说道:“县侯,人言可畏啊,有些事情人云亦云,县侯可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说的吗?”

李正要这手里的鹅毛扇,“那些人是怎么说我的?”

“他们说县侯是当朝第一奸臣。”

“哈哈哈。”李正笑着说道:“那些人可真是高看我了,许敬宗要不不要跟着我了,我要是遗臭万年你的仕途说不定也就到头了。”

许敬宗笑道:“下官知道县侯不是奸臣,跟着县侯下官放心。”

“人在做天在看,我们问心无愧就好。”

说完李正带着村民依旧在荒地里忙活着,修建水渠的事情最难的,还动用了不少的水泥。

当朝邹国公张公谨带着一个礼部的官员来到泾阳村外。

如今的泾阳人口很多,地界也非常地大,已经成了长安地界内最大的一个县,若不是在长安城脚下,说不定已经改名泾阳郡了。

走到新修的道路上,十三岁大牛正在指挥着一群村民在道路的两旁种上树木。

远处是许敬宗正在安排树木的种植。

新任的礼部主事段纶眼看那个孩子熟练地清点树木说道:“李正的泾阳就没人了?他怎么让一个孩子来做事。”

大牛也听到了这句话,回头看了身后两个穿着官服的中年人,稍稍行礼之后继续指挥村民把树木拖去许敬宗那里。

泾阳的孩子不能小看,据说泾阳的孩子还是李正亲自教出来的,张公谨见到这个孩子说道:“你是泾阳的孩子?”

大牛之前没有见过张公谨稍稍行礼说道:“小子大牛见过两位官家。”

“大牛?很简单的一个名字。”段纶说道。

张公谨接着问道:“你在这里是在做什么?”

大牛礼貌地解释道:“我在清点树木,还要安排树木的运送。”

张公谨看着种树的场面说道:“李正让你这么做的?”

大牛点头。

“种树何用?”段纶问道。

“当然是为了绿化。”大牛说道。

张公谨示意段纶不要多说话,又问大牛,“这些事情应该是大人来做,怎么让你一个小孩子来做。”

大牛说道:“五公里的路,五千棵树木,敢问怎么排才能种满道路两侧?并且树木间隔相同。”

“这……”张公谨也被问得哑口无言。

“若是算不出来还是要我来做才行。”

段纶不服气地说道:“难道你知道?不如你来说说。”

张公谨瞪了段纶一眼,又说道:“打扰这位小兄弟了,我们是前来看望新任郡公李正的。”

大牛说道:“去村口经过禀报之后,就可以进去了。”

“多谢。”

张公谨这才带着段纶离开。

走远之后段纶闷闷不乐,“泾阳的孩子竟然如此张狂。”

张公谨苦涩一笑:“不要和一个孩子斗,永远不要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