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选你们了么?而且这让你们自己观察啊,说不得就是为了看看你们的悟性呢!”

众医者:“!!!”

悟到了,他们真的悟到了。

沐小姐这般人美心善的绝代佳人,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是这个意思!

于是乎,一众信徒便看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大夫们,成功变得积极向上,犹如打了鸡血般在沐小姐周围晃荡。

虽然沐小姐脸黑如罗刹,目光如刀匕,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觉得自家老大牛逼。

那么话说回来,如此牛逼的老大这是要带他们干嘛呢?

欧阳晨:“等,好好的等!”

众信徒:“等什么啊?”

欧阳晨:“等什么?等着捡漏啊!”

众信徒:“上哪儿捡漏啊?”

欧阳晨:“……”

抬手就给众人一顿爆炒栗子,欧阳晨暗道这些家伙办事不行,问题倒是一个比一个多。

上哪儿捡漏?当然是在楼家这儿啊!

众信徒:“老大,您跟我们说怎么捡,我们现在就去给你捡回来!”

看着眼前这一张张斗志昂扬的脸,欧阳晨一阵牙疼。

怎么捡,他也不知道怎么捡啊!

他要是知道,他还给这儿坐以待毙?

众信徒:“您都不知道,那我们怎么搞?”

欧阳晨:“都说了等,等懂不懂?太子妃说了,我们是必不可能输的。所以我们只要等着,一定会有馅儿饼砸我们头上的!”

欧阳晨义正辞严的强调道,他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但……

“不好了!有人晕倒了!”

“大夫,大夫快救救我家老头子吧!”

“来人,来人啊!”

“救命啊!”

……

欧阳晨心底的话还未说完,变故就发生了。

楼氏最大的医馆楼春堂前,一列列长队夺人眼球。春日下,所有病患与家属相互搀扶,在那长得忘不见头的队伍中摩肩接踵。

他们拖着病体一点点往前,渴望着这好不容易得来的,错过今日便可能再无机会的救赎。

其实这两日来楼家排队的,也是武京及周边城镇的穷苦人。

要不是无钱治病,要不是家中吃紧,要不是病入膏肓,谁愿意接连两日拖着病体来此等候?

因为即便等了,也可能轮不到你。

楼家家大业大不假,可他们是靠医馆与药铺发家么?当然不是。

所以这不过是他们的副业,哪儿来的那么多医者?那些本就在职的医者又哪儿有那么好的医术?

医者是紧缺的,医术极佳的医者更是紧缺的。因此楼家医馆的医治速度可想而知?

当然,也不排除某些医者身心俱疲,今日在消极怠工。

总之,楼春堂前出事了。

那一早就被老伴儿陪同着,从城外赶到此处的一名老者晕倒了。

而这位老者的晕倒并非结束,只是一个开始。

似乎是有人开了头一般,人群中陆陆续续有重病者支撑不住。他们有的东倒西歪,有的口吐白沫,有的甚至喷出了一口鲜血来。

这样的场面是十分骇人的,以至于那负责秩序的楼氏家丁都愣了愣,赶忙跑去向上面禀报了。

乱了,在此起彼伏的喧哗与哭喊声中,队伍彻底的乱了。

不止是最大的楼春堂,这一幕也在楼家的其他医馆前上演。

这不是有人故意坑害,更不是病人排练好的。他们只是因为阳关的照射,空气的污浊,自身的疲惫,以及诸多复杂原因加重了病情而已。

如果说强撑着赶到这里是为了希望,那么迟迟得不到治疗,身体不堪重负之下的结果,便是他们眼前的绝望。

第一个来到现场的是楼英,但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因为他只会练武,不会治病。

紧接着楼湘便命人从堂内调来医者,欲先处理眼前的事故,处理那些晕倒吐血的病人。

然而此举非但没稳住局面,反而使问题更加严重。

因为有许多晕倒者处于队伍中部,在他们之前还有同样排了一上午,因此饥肠辘辘,病情加重的人。

如果晕倒就能被先救,那我们排在前面有何意义?

是不是我们晕倒也可以?

楼湘:“该死!”

玉手微微握紧,楼湘的目光暗含冷意。

她们楼家明明是义诊,全当义务分文不取。可这些刁民呢?竟抓住一点错处不放,难缠至此。

若非今日是与沈三一决高下的日子,她定不会姑息。

虽然楼湘的想法透着股儿狠劲,但在天武的制度之下,这是无可厚非的。

因为门阀士族若非为了做样子,也不可能随意施舍平民。毕竟门阀是高贵的,门第也是极重要的。

楼湘:“怎么样?能医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