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瑾咳嗽了好一会儿。

李正又说道:“要是您老去大理寺,那一切的罪恶,一切的藏污纳垢都将无所遁形。”

这些话听得张公瑾直摆手说道:“老夫天天在泾阳过着风轻云淡的日子挺好的,也不想再去长安了。”

看着长安的方向张公瑾眼底里掩饰不住失落,“在陛下眼中,在很多人的眼中老夫已经是个死人了,一个死人在出现在人前是会犯忌讳的。”

“忌讳?”李正疑惑地看着他说道。

张公瑾微笑点头又说道:“再说了,老夫不就管管印书的事情,除了王鼎那个老太监时不时来烦老夫几句,老夫倒也过得清闲,何必再回去,过得自在最重要。”

李正浑身无力地靠在亭子的石柱子上,“您老还真是看得明白。”

张公瑾会心地笑了笑,“老夫心里很清楚,其实你小子也看得明白。”

李正一脸挫败地说道:“看来是铁了心在我这白吃白喝。”

张公瑾抚须说道:“老夫还在给你的印书坊干活。”

李正说道:“这印书坊有当今皇后的份子钱,而且印的所有书都要先给陛下过一眼,你邹国公可不是给我干活,是在给当今皇后和陛下干活。”

张公瑾悠哉地看着雨景沉默地笑了笑。

“你小子可别说邹国公白吃你的。”

雨中传来一句话语,是孙思邈提着一壶酒而来,他急急忙忙走入亭中说道:“邹国公还给你的书院孩子教书,这年头什么人能请得动邹国公教书?”

李正看着孙思邈手中的这壶酒一脸幽怨,“你们还喝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