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怀孕的母猫在用尽一切力量向她求助。

此刻,那些豺豹也追了过来,温枯一脚一只全都给踹飞了。

林子里瞬间安静了很多。

母猫的血将雪地都染红了,它伸着爪子,用尽全力将胎盘刺破,露出里面的小白猫。

纯白一只,还没有温枯的巴掌大,它的毛湿漉漉的贴在小小的身体上,落在雪地上,瑟瑟发抖。

“喵~”母猫咬断了小猫的脐带,又望着温枯,用目光乞求,它知道自己活不了了,这是在为小猫求一条生路。

一声下去,母猫再也撑不住,嘴里吐了不少鲜血,轻轻的垂下了爪子。

徒留那只小猫在雪地里,小小的身子很快就会被大雪覆盖。

温枯看了它好半天,并不想捡回去。

前世她捡过一只狼崽子,养他,疼他,收他为徒,最后与他成亲,后来这只狼崽子生生将她逼上了绝路。

她不会再吃饱了撑的捡一只猫崽子回去。

前脚刚一离开,被她踹飞的财狼又虎视眈眈的围了上去。

新生的幼崽最是鲜嫩,是野兽们最爱的食物。

豺狼们低声怒吼着,已经凑到了小猫跟前。

温枯迈出的腿滞了一下,终于又倒了回去。

一手就将那猫崽子提了起来,阴沉沉的目光扫了众豺狼一眼,“滚。”

她懒得跟一群野兽动手。

豺狼们低下身子,它们不安的用爪子刨着地面,却是不敢再上前。

只得眼睁睁看着温枯带走了小猫,算了……还有母猫的尸体可以吃,将就着也行。

正准备动口呢,却见那个少女去而复返,竟是连带着母猫的尸体一起带走了。

豺狼们龇牙咧嘴,这个冬天真难过哦!

……

温枯在附近找了处灵气稍微充足的地方,挖了个深坑将母猫埋了,随后才将小猫带回了温府。

托在掌心里带回去的。

这猫崽子只是一只凡兽,最普通的野猫而已。

与她前世捡来的狼崽子自然不一样,那狼崽子天生就是有神族之力,所以到最后她才会栽的那么惨烈。

这只猫崽子,就当个小宠物养着便是,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养不养的活还得另当别论,看它造化了。

小猫咪眼睛都还没睁,在她的掌心里蜷成了一团,小爪子粉粉嫩嫩,连指甲都是软软的白色。

耳朵贴在温枯的掌心里。

扶渊在赌,赌她的心是有一片柔软之地的。

他赌成功了,成了她的小奶猫。

在魅岭山沼林的时候,元神强行离体,又在没有命源的情况下操作了一波,他现在很虚弱。

虚的没法再仔细找合适的宿主。

刚好,在这里遇到一只即将出生的小猫,暂时进了它的身体。

……

温枯回到温府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刚一到门口,就瞧见一个女人被温府的下人推了出来。

大冬天的,那女人只穿着一身单薄的布衣,衣服上还有补丁,但身上很干净,头发也梳的很光滑。

只是脸被冻的通红,手上也全是冻疮。

“我求你让我见父亲一面吧。”女人被赶出来后,整个人都跌坐在了石阶上,顾不得被撞得淤青的手臂,她站起来又去求那个下人。

下人冷笑一声,“父亲?你还当自己是温府大小姐呢?”

“五年前你跟人私通,把温府的脸都丢尽了,还好仙月小姐求情,金鼎宫少宫主才没跟温府算账,不然你这条命都得交代了!”

下人横眉冷竖,全然一副狗仗人势的姿态,“老爷早就下过命令,永远不许你再踏入温府半步!你滚吧!”

女人听此,却是将腰板挺直了些,“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来温府。”

“我只是来带走当年留在温府的一样东西,那是我的东西。”

“都不是温府的人,还惦记温府的东西?你再不滚,我可要动手了!”

若是五年前,这下人绝对不敢如此。

那个时候的温阑婼还是天之娇女,比温仙月还要出色。

可出了那样的丑事后,她就被温府的孽兽废了一身修为,早就是废物一个了,他怕个屁。

温阑婼的脸色很难看,周围的路人已经有围观的了。

见到是她,纷纷开始指指点点起来。

她微微低下头去,很羞赫。

但一想到她的女儿还在受煎熬,便又站直了身子,对那下人说,“我只见父亲一面,拿了东西就走。”

下人懒得跟她磨叽,顺手就提了一根搅屎棍出来。

棍子上还沾着污物,他抬手就要一棍子打在温阑婼身上。

手还没落下去,温枯一脚就已经先踹上去了。

顺带夺过他的搅屎棍,一棍子塞到了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