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有些无语。

大早上提着天子剑冲进禹王府是小事?

那他倒是想听听,他还有什么大事!

荆哲把天子剑往桌上一拍,发出“砰”的一声脆响,把禹王和禹王世子都吓了一跳。

“荆社长,你的大事跟天子剑有关吗?”

“没有。”

“那你先把天子剑收起来吧,看着头疼。”

“禹王就先头疼一会吧,天子剑的剑鞘让我放在家里了,收不起来。”

“……”

随后,荆哲翘起二郎腿来,“禹王,这次过来是想请你帮个忙的。”

“……”

天子剑拍在桌上,人半躺在椅子上,腿还翘在半空,禹王再次无语:这就是你请人帮忙的态度吗?

“周家布坊已经接手曲家布庄,我查看了他们的账本,发现他们之前的棉花都是经由禹王世子之手,从晋王那里进的。所以想让禹王再帮忙拿几车棉花。”

“……”

禹王听完,愣了一下,他本想直接拒绝,不过又看了看荆哲拍打着天子剑的手指,马上改变了主意:“荆社长准备要几车棉花?”

荆哲想了想,道:“先来五车吧!”

禹王眼睛微眯:“可以是可以,不过这五车棉花的价钱可不低啊!”

“不低?不可能吧,我看曲家布庄账本上,这棉花可便宜的很啊!”

“呵呵,你以为他们买棉花便宜,你就也能那么便宜?做梦吧!”

禹王世子都被荆哲气笑了,直接说了出来。

荆哲扫了他一眼,道:“怎么,禹王世子能把棉花卖那么便宜卖给曲家布庄,却不能那么便宜卖给我,是不是能说明,你跟曲文龙的关系非同一般啊?既然如此,是不是也能证明,曲文龙绑架我六姐的事,跟你脱不了干系?”

“这…有什么关系?”

禹王世子无语了。

“有没有关系嘛…”

荆哲眼神一凛,“那就要看我能不能按原来的价格买到棉花了!”

“……”

这话一出,屋里陷入安静。

禹王皱眉,一阵沉思。

这时,荆哲再次开口:“禹王,到底能不能按原来的价格买?若是不能,那我就不买了。”

说着,荆哲站了起来,拿着天子剑在桌上重重敲了敲,作势要走。

“慢着…”

禹王赶紧把他拦下:“五车棉花是吧?好说,好说呀!”

“能卖了?”

“别人不能卖,荆社长肯定可以啊!放心吧,过个四五日,棉花就能运到汝州!”

荆哲却摇了摇头:“禹王,这五车棉花不要往汝州运,直接运到京州就是了!”

“京州?”

禹王彻底蒙了,周家布坊就在汝州,这么多棉花运到京州做什么?

当他把疑问说出来,荆哲摆了摆手:“禹王只管运就是了,其他的就不要打听了。因为就算你打听了,我也不会说的。”

“……”

随后,荆哲便从怀里拿出剑鞘,当着他们两个的面把天子剑插回去,然后收了起来。

“……”

禹王和禹王世子再次无语。

等目送荆哲离开,禹王世子忍不住道:“父王怎么就答应他们了?那棉花的价格,连成本价都挣不回来啊!而且还是运回京州,路程比到汝州远了两倍都不止,这一来一回,别说棉花的成本都挣不回来,怕是还要赔不少路费呢!”

禹王的脸色也非常阴沉:“你以为我就不知道这些吗?要怪,还是怪你!”

“……”

“怪你平时跟曲文龙走的太近,这次又跟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苟茂鑫扯上关系!而且有太多人看到你们在一块了,姓荆的只要诬陷你,就是泥巴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

这还是禹王世子第一次听他爹说出这么粗俗的比喻,整个人还有点懵逼。

“而且他只要彻查这事,最后能不能诬陷你且不说,起码他还要继续留在汝州不知多久,咱们能等,你皇叔等不了啊!虽然以原来的价格卖给他们会赔钱,不过比起你皇叔的大业来,这点钱不算什么,相信他也会跟我做出一样的选择!”

“……”

……

“他怎么就答应了呢?难不成,真是他们指使了曲文龙和苟茂鑫?”

听完荆哲的讲述,张筱妤好奇问道。

周梓琼只听荆哲说绑架她的人是曲文龙和苟茂鑫,并没有听说禹王世子,所以荆哲说他去禹王府“买”了五车棉花,也非常好奇。

荆哲摇了摇头道:“他们没有承认,我通过他们两次的反应,也觉得应该不是他们。”

随后又补充道:“于巡抚派人打听过,昨天下午曲文龙就被人从禹王府赶了出来,还有人看到苟茂鑫在周家布坊门外跟曲文龙厮打了一会儿,两人之后就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