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哲想了想,然后说了好。

于想容美不美他不在乎,主要就是想传授点诗词经验…

“要不要我让人带你过去?”

于胜问道。

“我带他过去!”

于海兴自告奋勇,不过他的目的是在旁边监视荆哲,怕他对于想容下手。

他堂姐那么娇憨,就算荆哲真下手了,估计她都不会反对…

“不用担心,我自己过去就好。”

与其让他带过去,荆哲选择自己。

“自己过去?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我姐姐被欺负了!”

“放心吧,只要你不欺负她,这世上就没人欺负她了——不对,以后你也不能欺负,不然我会打死你的。”

荆哲诚恳说道。

而于胜也看得出二人有矛盾,遂开口道:“海兴,你以后断不可再跟荆哲起冲突了!等他以后娶了你姐姐,他便是你姐夫!哪有小舅子跟姐夫闹的?若是你真闹,荆哲打你也是白打!没大没小,一点规矩都没有怎么行?”

“……”

于海兴万念俱灰,本来两人武力值就悬殊巨大,若他再跟自家堂姐成了亲…

荆哲大度的笑了笑:“于国公不要这么说嘛,他还是个孩子,说就不必了,打打就好!”

“……”

于海兴听不下去,直接跑了。

陈剑南也站了出来:“荆社长,今天听你跟于国公讲话,我们获益良多,要不我们先回报社,把今天的思路都整理下来,你看如何?”

在荆哲身边吃了一次又一次狗粮,现在连最大反派都跑了,工具人也觉得失去了待在这里的价值,决定离开。

荆哲点头,让他们先走了。

又跟于胜打听了地方,一个人过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于胜突然想笑。

别人都在拉拢荆哲站队,他不需要,只要能把他变成自己的乘龙快婿,于胜觉得稳了!

……

按照于胜的介绍穿过曲折连廊,便来到了后花园中,抬眼看去,花园中的景象倒是有些出乎荆哲的意料。

只见这后花园极大,花园一侧有亭台假山,池馆水榭,亭台楼阁之间点缀着生机勃勃的翠竹和奇形怪状的石头,那些怪石堆叠在一起,突兀嶙峋,气势不凡。

如此精致的庭院,若不是知道的话,根本不会跟于胜这么个粗人联想到一起。

荆哲轻步走了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于想容娇憨而又曼妙的身影。

她依旧穿着那件裙摆长到拖地的淡粉色棉衣长裙,只是不知道何时脱去了那件外披的白色纱衣,她个头不矮,但长裙更长,而且似乎怕脏,所以她的一只手还要随时提着裙摆。

此刻她正站在花园的石亭里,石亭中间摆放着一张石桌,上面铺着宣纸,用砚台压着,风吹过的时候依然能够吹起四周纸边,这时,于想容便会放下提着的裙摆,腾出手去按住。

等风停下,她又弯腰去提裙摆,如此反复几次,也不嫌累,荆哲看着她如此娇憨,站在那里想笑。

而她另一只手则握着毛笔,当她不用再去按纸角的时候,便弯着腰,在纸上认真书写,写的很慢,再加上还有风的干扰,便更慢了。

因为她站立的方向背对院门,所以荆哲进门之后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微风徐徐,卷起了她棉衣长裙上点缀的流苏随风摇摆,在渐落的夕阳照射下,昏黄的日光把她的身影定格在那里,仿佛一道柔美的艺术品一样,不禁让荆哲想起一句诗来。

风在吹着它的叶子,

草在结着它的籽。

有时候,

不说话,

就很美好。

这句诗用在这里恰如其分,这个时候,不说话,就很美好。

荆哲站在那里倚在石门上,并未进去,因为他不想打破这一分宁静,眼神灼灼的盯着于想容的背影出神…

于想容果然也是个憨憨,荆哲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发现她根本就没写几个字,毕竟风时起时落,她总要去兼顾长裙和纸角,荆哲好想问她一句,既然穿那么长的裙子,落地了又如何呢?或者,风不大,偶尔吹起纸角,不去管它便是!

不过这个娇憨宝宝的思维跟别人不同,总是顾这顾那,再加上她写字极慢,所以进度缓慢。

这个时候荆哲才算理解,为何于海兴把她写好的词撕碎以后,她会那么伤心,毕竟她写完一幅字也太不容易了!

……

这么想着,荆哲便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因为太过专注的缘故,于想容并不知道身后过来了人,还在低头,奋笔慢书。

荆哲从她背后看去,恰好看到她正在写“把酒问青天”的“青”字,态度认真,但手法却非常笨拙生涩,再联系于胜之前说过的话,他便释然了。

于想容从小虽痴迷诗词,可于胜却对此颇为讨厌,从不让她接触诗词,而且护国公府上下都找不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