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堂主心下一松,这个问题好回答。

他可是背地里眼练过很多次了。

他将脸上的表情调整好,挂着十足的诚意说道:“我们主子,自然是看重公子的智计无双了。”

“不想公子这样大才被世俗所埋没了········”

雷堂主绞尽脑汁,动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得口沫横飞,天花乱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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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捕头带着几个衙役,在街上晃着。每天这个时辰,他都带着人出来巡街。

“哎呦!”身后一个衙役,惊呼一声,“一个小乞丐的腰上居然挂着那么好的一个荷包。”

“我累死累活的,连个布角都没有捞着。”

柳捕头眼睛一凝,这个荷包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的。

他几步窜过去,“小子,去那边的拿十个包子,把荷包给我。”

那小乞丐撇撇嘴,“我没有偷,是捡的。”

柳捕头诧异地挑挑眉头:“捡的?在哪儿捡的?”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小乞丐歪着头,不服气地说道:“不信,我带你去!”

柳捕头看了身后几个人一眼,“走,我们过去长长见识。”

于是,几个人呼啦一下便跟着小乞丐走了。

小乞讨站在茶楼下面,指着上面的房间道:“就是从那个窗户掉下来的。”

“掉下来你就捡?!万一人家主人找过来呢?”一个衙役没有好气儿地胡噜一下他的头。

柳捕头看着那个敞开的窗户,面色凝重。

他仔细地翻看了手里的荷包,转身对身后几个人吩咐道:“你们两个守在这里,你们四个跟我走。”

躲在暗处的莫问看着柳捕头带着人进了茶楼,压了压斗篷上的帽子,抱着剑转身离开。

他把该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就看那些捕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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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见过嬷嬷。”这天揽月居里来了一个虎头虎哥,七八岁的小太监,他笑嘻嘻地说道。

苏嬷嬷笑盈盈地抓了一把松子糖递过去,“你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小太监笑嘻嘻地说道:“崔总管让小的告诉嬷嬷一声,一会儿,封赏的旨意就要过来了,让嬷嬷准备一下。”

苏嬷嬷:“我知道了,这个留给你买糖吃。”说着,将一个装着银裸子的荷包,塞到他的手里。

“谢谢嬷嬷!”小太监笑得假牙不见眼。

看着腾腾腾跑远的小太监,木婉诧异地问道:“娘,他这是什么意思?”

封赏?封赏谁呀?

苏嬷嬷抬手将木婉垂落的头发抿在耳后,笑着说道:“傻孩子,自然是封赏你了。说不定,小雅也会有封赏的。”

“我让人把那边的屋子收拾出来,当成你的私库。”

“啊?!”木婉有反应不过来,听这意思,皇上会赏下不少的东西。

“可为什么呀?”皇上这般大方到底是为哪般呀?难道就是因为财大气粗?

苏嬷嬷笑骂道:“傻孩子,那来那么为什么?陛下做事,哪里还需要理由啊?”

木婉却不敢苟同,抱着苏嬷嬷的胳膊,低声说道:“恰恰相反,女儿确实觉得,陛下所做的每件事情,都不是无的放矢的。”

苏嬷嬷:“雷霆雨露都是君恩。”想不要都不行的。

木婉嘀咕道:“这才是最麻烦的事情。对了娘,我们得了封赏以后,是不是还要去谢恩呀?!”

苏嬷嬷沉吟了一下说道:“应该是不用的。”

“为什么?难道我以前听说的都是假的?”木婉好奇地问道。

苏嬷嬷摇头,“按理说,得到封赏后,都需要过去谢恩的。”

“只不过,陛下现在每天都忙着教导四皇子政务。所以,恐怕没空见你的。”

“哦!”木婉虽然觉得,娘在件事情上有所隐瞒,可她并不打算追问。

毕竟宫里的事情,娘比她知道得多得多。

“娘,你有心事啊?”木婉这几天总是见苏嬷嬷走神。

她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瞎说什么呢?”苏嬷嬷笑着摸摸她的头,“好了,她们都已经准备地差不多了,你赶紧和小雅去沐浴吧。”

“知道了!”木婉不情不愿地回到了屋子里。不仅要沐浴,还需更衣,梳妆打扮。

唉,接个圣旨而已,怎么就那么多的破事儿呢?

木婉本来就是一个能坐着绝不站着的主儿。

在俞县时,穷得都要吃不上饭了,又误以为自己是这个家里的老大,不得不担负起顶梁柱的责任。

如今,又吃又喝,又有娘将万事安排妥当。

她的这根懒筋便又回来了。

如今为了接一道圣旨,不过三五分钟的事情,居然要忙活两个多小时不止,她很是不情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