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羞的宫殿在皇宫西南的一角,作为一个和国主闹别扭的公主,自然是人迹罕至,因此宫殿倒显得有些荒凉。

国主走在青石板铺就的道路上,皱着眉头看了看已经有些斑驳的地面,有倔强的青草从砖缝中长出来,在风中摇曳着。

“这地方多久打扫一次?”国主有些不高兴,毕竟是自己曾经最疼爱的女儿,虽然碍于当初的矛盾,父女两人闹了别扭,但是看到眼前这荒凉的一幕,还是让他心中十分的不喜,他可以生自己女儿的气,但别人不应该欺负他。

一旁引路的内侍此时已经汗流浃背,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听见国主的言语,连忙跪在了地上,用力抽动着自己的脸庞,清脆的耳光声在这片幽静的地方响起。

“小的该死,还望陛下饶命。”

国主厌恶的看了一眼内侍,发现他的身下已经湿了一片,一股腥臭袭来,让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略带厌恶的说道:“还不拉下去处置了!”

一旁早有侍卫领命,架着内侍便向外走去,只余下他哀求饶命的声音回荡在空中。

“皇宫里的这些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国主自语道。

一旁的总管连忙陪着笑脸道:“陛下说的是,是老奴疏忽了,下来便好好整顿。”

宫殿中,百花羞正为自己的两个孩子缝制着衣物,前段时间来信说两个孩子进步很大,估计要不了多久便能看自己,让这位母亲充满了动力,床上已经摆满了衣物,这都是这些年她为两个孩子缝制好的。

一旁的侍女替她穿针引线,忙的不亦乐乎,能够和自己的主人这般清静祥和的生活对于她而言是十分开心的。

“什么事啊,怎么乱糟糟的。”百花羞咬断了线,略微有些皱眉的问道。

侍女伸长了脖子看了看外面,并没有发现什么,这才说道:“估摸着又是前头的内侍们打起来了吧,他们最近越发的猖狂了,整日里不做正事,聚众赌博。”

“公主您就应该好好收拾他们,免得他们欺尊罔上,不成体统。”侍女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对于这些敢轻视自家主人的家伙,她可没什么好脸色。

“不要去了,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也是一帮可怜人。”如今的百花羞是有子万事足,整日里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怡然自得,慢慢等待一家人团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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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听见了外面传来的声音,老国主进门看见了正在缝制衣物的百花羞,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这还是自己娇生惯养的女儿吗,穿着普通的衣衫,坐在床边像个平头老百姓一般缝制衣物。

百花羞抬起头看到了眼泪纵横的国主,惊讶的问道:“父王,您怎么来了。”

老国主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时间长了,来看看你,怎么自己亲自动手,那些奴才呢是吃干饭的吗。”

这一刻的他愤怒的咆哮着,就像一头愤怒的雄狮,内心中的愧疚早已化作了滔天的怒火,正准备择人而噬。

还好百花羞阻拦了他,轻声说道:“不关他们的事,这是我给两个孩子准备的,我想亲自动手。”

“几年不见,父王您老了!”百花羞也是感慨的说道,虽然两人之间闹过不愉快,但毕竟是骨肉至亲,更何况小时候国主从未让百花羞受过一点委屈,可以说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金枝玉叶。

如今看着父亲苍老的面容,和花白的两鬓,百花羞也硬不下心肠来。

“是啊,父王老了,但是你一点都没变。”国主感慨了一句说道。

百花羞看见了自己父亲脸上的窘迫,知道父亲来此恐怕另有隐情,因此笑着问道:“父王来此,恐怕还有什么事吧。”

一句话让老国主脸上有些难堪,自己这么多年碍于脸面都未曾看望过女儿,如今有了难处才想起来,却是有些让他脸上挂不住。

好在多年的政治生涯已经让他能够从容的面对各种各样的窘境,这才快速的平复了心情,将如今面临的困境一一道来。

百花羞这才说道:“我那夫君上次因为私下凡间,如今还在受罚,恐怕到不了凡间来,至于陆先生倒是有可能,毕竟过几天,两个孩子要来看我,我修书一封,看能否请的动。”

百花羞不敢说的太满,毕竟像陆羽这般的高人,凡间种种对于他而言都是过眼烟云,根本提不起兴趣来,但是这宝象国中诡异的声音很有可能引起他的注意,因此在信中重点诉说了这声音的功效。

经此一事,父女俩重归于好,老国主更是赏赐下无数的珍宝,只可惜被百花羞一一拒绝,觉醒了前世记忆的她,对于这些东西并不十分热衷。

至于这殿中的那些内侍和侍女则倒了大霉,虽然百花羞不愿追究,但是国主却不想放过这些人,他将自己的愧疚全部转化为对这些人的愤怒,整个皇宫都为之一肃。

落霞山上,陆羽百花羞寄来的信件,这才知晓这段时间宝象国发生的变故。

“这应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