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舌道士动作迅速的返回夜叉门之后,立刻就在门中搜索起其他的道士。

然后果不其然的见到了法力大损的五个道士,与刚出山门时相比,它的这伙同门兄弟灰头土脸的,脸上的踌躇满志之色完全消失,有的只是记恨、愤怒的颜色。

嘶!吼!

愤怒的叫声在夜叉门内回荡着:“某要抽它们的魂,取它们的血点灯!”

“舍诏牲口!卑鄙小人!”

非只一个道士在吼叫,夜叉门内的五尊鬼庙当中,道士们的鬼身神像全都在不断的颤动,连带着整个夜叉门驻地的大阵都依次颤动起来。

五个道士统统都吃了亏,而且瞧模样不像是小亏,夜叉门内所有的道徒道童都被吓得心肝颤抖。

特别是五座鬼庙附近的道徒,全都趴在了地上,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道士们抓去泄愤。

只有长舌道士没有吃什么亏,原本它对于自己在江州城碰壁感到有些恼恨和丢面子,但是现在和门中这些道士一比起来。

长舌心中庆幸不已,在心中不住暗道:“亏得老子没有和那劳什子的荡妖使打生打死。”

它正庆幸中,其他五个道士见它灵光充盈,连法力都没有折损太多,忍不住妒恨起来:“呔!长舌你这厮,着你去打江州城,你怎的自己一人跑回来了?”

又有道士不忿:“我等五个,个个带伤,为何只有你一人完好,定是临阵脱逃了!”

长舌当即叫冤:“本道可是出工又出力,和那江城荡妖使斗了不下三百个回合,都怪那厮太过奸诈,江城的阵法也像个乌龟壳,怎么也打不破!”

有人讥讽:“区区一座城,连筑基道士都没有,既然打不破,你还有脸回来?”

听见嘲笑和讥讽,长舌道士话声一冷,喝到:“尔等还有脸皮说本道?”

“亏得本道小心谨慎,这才没有被江州城的阵法缠住,那五个舍诏道士一来,围攻与我,本道岂不就是会落个和独目一般的下场?”

一番吵闹在夜叉门当中响着,刚开始六个道士还只是用神识交锋,长舌被几人围攻,索性闭了神识,直接在门中以口舌和对方争执起来。

夜叉门中的道徒们,原本对六个道士都是敬若神明,在它们的愤怒之下惊惧不已。

可是等看到六个道士宛如凡间泼妇一般骂街、争吵,不少人心中对于道士的光环都破碎掉了。

吵了足足半盏茶水的功夫,终于有一股苍老的声音在门中驻地,最幽深的墓坑当中传来。

“聒噪!”

话声当中的奄奄气息让人听得很是清楚,但是如此声音进入每个人的耳中,即便是道士,也都是心神一震,内心中生出惊惧的感觉。

寂静当中,一股死气满满的神识,蛮横又强大的横扫整个夜叉门。

霎时间,整个夜叉门驻地寂静了下来,大大小小的鬼魂、妖物、老鼠,一只都不敢出声,好似一间屋子真正的主人出声了。

寂静片刻,夜叉门的六个道士全都放下成见,泥像震动,纷纷面想声音传来的方向,身子弯下。

六尊泥像都睁开眼,以口呼到:“师尊恕罪!”

其声轰隆隆,能让人明显的感觉到六个道士的诚惶诚恐。

“善。”苍老的声音复起,恐怖的神识宛如潮水一般退去,随即缩回了墓坑当中。

这时六座鬼庙当中,六道形状各异的鬼怪阴神从台上登下,脚步急切的往神识消失的方向扑去。

只是它们面上神色各异,目光无一不闪烁着,显然内心中都不似口中的话那般恭敬。

………………

江州城这边,许道在将舍诏的五个道士迎接进城后,城中所有的道徒都松了一口气。

除了继续镇守阵法,防止夜叉门方面杀个回马枪的,大半道徒都跑来朝许道和五个舍诏道士请安。

非只是他们见了舍诏道士之后,心中安定了很多。舍诏道士见了城中一两千的道徒,心中同样是松了一口气。

它们相互间以神识交流着:“有这多道徒在手,此地阵法应是无忧。”

道徒和道士之间的境界、实力宛若云泥之别,但道徒们对于道士来说并非没有用处。

目前对于被夜叉门盯上的五个舍诏道士而言,道徒最大的用处就是能够通过阵法将法力拧成一团,镇守大阵,在它们和人斗法时看家护院,防止被外人打坏、攻破了“宅院”。

五通庙中正是因为只有它们五个道士,夜叉门来袭,且对方势大,它们固守不行、出阵和对方斗法也不行,最后只能坚持一段时间后,主动爆掉阵法,借机逃之夭夭。

若不是江州城方面又有荡妖封锁大阵,它们接下来很可能就会沦为丧家之犬,被夜叉门的道士追杀。

虽是前来避难,但是五个舍诏道士还是拿捏着姿态,神色倨傲的接见了城中的道徒们。

结果瞧见五个道士倨傲模样的道徒们,心中都不以为忤,反倒是奉承、恭敬不已,连刚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