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过了几天,蔡捕头正在办公务,突然见到一名捕快,神色慌张冲进衙门后院。

“不好了,蔡捕头,城外那家寺庙,里面的和尚都死了!”

“死了?”

蔡捕头悚然起身,寺庙内的和尚足有二十多人,如果全死了,可谓是惊天巨案。

他听了方斗的嘱托,正准备派人过去打听消息,没想到这就出事了,当即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昨天,有个樵夫进山打柴,见到寺庙盘踞数不清的毒虫,那些和尚被啃得只剩下白骨!”

蔡捕头问道,“是毒虫?”

捕快点头,“我跟着樵夫,去现场看了,到处都是毒虫,无处下脚!”

“拳头大的蛤蟆,碗口粗的蛇,还有磨盘大的蝎子,都是从旁边山里窜出来!”

“那些和尚也都死了,死的干干净净,一个不剩!”

“寺庙里,到处都是白骨,毒虫在里面钻进钻出,让人见了毛骨悚然!”

“现在,那里已经没有半个活口了!”

蔡捕头沉思片刻,多年办案的经验,下意识怀疑方斗。

这段时间,唯一和那些和尚发生冲突的,只有方斗一人。

而且,方斗也是修行者,或许有办法,造成毒虫杀人的现场。

想到这里,蔡捕头追问起来。

“我问你件事情,那天官司过后,方斗小和尚,是否一直在衙门口?”

捕快愣住了,随即答道,“是啊,咱们值班的弟兄,连同路过的百姓,都曾亲眼见过。”

方斗的人证太多,可以证明他一直在县城,从未出去。

蔡捕头掐指算算,自从他将方斗带回家,也有几天了,老伴儿一直看着,都说他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如此看来,方斗的嫌疑也小了许多!

但这位老刑名,仍旧不放心,快步返回家中。

“蔡捕头,你……”

蔡捕头不顾方斗的惊讶,取出獬豸令牌,拱手道,“得罪了!”

“你可知道,城外寺庙的和尚,一夜间全都死了!”

“死了?”

方斗面露惊讶,死得这么干净?

獬豸令牌没有冒光,方斗的反应对了。

“我现在问你,这些和尚的死,是否是你下手?”

方斗坚决摇头,“不是我干的!”

獬豸令牌仍旧没有冒光。

蔡捕头松了口气,收起令牌,连忙朝方斗鞠躬,“得罪了!”

然后,他开始解释起来,“你在县城这段时间,有毒虫聚集寺庙,将那些和尚都啃个精光。”

“竟有此事?”

方斗瞪大双眼,蛊王珠果真这么厉害?

“我就说,那颗宝珠是不祥之物!”

蔡捕头却是不信,仍旧说道,“小师傅,你真是运气好,这些和尚夺走寺庙,却是无形中替你挡了一劫!”

“是啊,若是我还在寺庙,肯定逃不过这些毒虫!”

方斗这下知道了,那帮作死的和尚,肯定私自打开玉方,将蛊王珠暴露在空气中。

寺庙背靠大山,山里的环境,天然适合毒虫繁衍生存。

可以说,只要蛊王珠一接触空气,就会引开潮水般的毒虫大军。

别说二十几个和尚,就算是千军万马也扛不住,沦为毒虫的事务。

蔡捕头确定方斗没有嫌疑,便转身去县衙,将案情上报县令。

“死了?”

县令很是吃惊,追问道,“怎么回事?”

蔡捕头刚从寺庙返回,见到虫山虫海的壮观景象,深知此等案情,绝非普通人能操纵。

“是毒虫闯入寺庙!”

县令心道可惜了,抱着希望追问,“那颗宝珠呢?”

蔡捕头摇摇头,“没看到什么宝珠!”

糟了,肯定是被那头毒虫吞了,这天下茫茫,再也找不到了。

县令顿时意兴阑珊,摆摆手,“下去吧!”

蔡捕头咬咬牙,“方斗小师傅,还在我家住着,不知该怎么安置他?”

县令有些不耐烦,“和他打官司的和尚都死了,寺庙也空下来,如果他还想去住,本官做主允了!”

“这,只怕不好!”

蔡捕头心想,寺庙里都是毒虫,谁去了都死啊!

“你下去吧!”

县令不想多说,喝令蔡捕头离开。

当晚,蔡捕头略带歉意,和方斗谈到此事。

“小师傅,我想啊,寺庙肯定回不去了,还是先找个地方让你安身!”

方斗起身,朝蔡捕头行礼,“蔡捕头,我想回寺庙看看,如果毒虫退走了,就能住下了!”

蔡捕头连忙摆手,“去不得,我刚回来,那里到处都是虫虿,踏进去必死无疑!”

“我只远远看看,如果还不行,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