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天前,布鲁克林区发生了一起连环杀人碎尸案,一晚上就死了11个人。”

“9天前,三个带着红色头罩的混蛋开始在晚上抢劫路人并且残忍的砍下他们的手指。”

“7天前,皇后区一伙秘密教会的家伙集会的时候引发了电路过载,超过32人葬身火海。”

“4天前,有个疯子捆着炸药冲进了中央公园,当场炸死了17人,34人因此受伤。”

“3天前,一伙暴徒光天化日之下冲进曼哈顿的一家酒吧,制造了骇人听闻的可怕杀戮,超过45人当场遇难,酒吧被焚烧一空。”

纽约警局的局长满脸愤怒的将手里的记号笔砸在眼前的分局局长和警长们的眼前,就像是一头愤怒的狮子一样,在这个空旷的办公室里怒吼着,

“而就在昨天,圣约翰大教堂被烧成了白地!曼哈顿海湾的别墅区被入侵,7个阔佬被吸干了鲜血,东区地下停车场死了30多个流浪汉,现场就跟屠宰场一样...所以谁能告诉我!这里到底还是不是我生活了一辈子的纽约?这里还t是不是这个国家最繁华的地方?”

能看到年过半百的警局局长发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实际上,这下个月就要退休的老头现在能压抑着怒火只是骂人而不动手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事情了,但那一串串惊心动魄的数字,也从侧面展示出了现在的纽约治安是多么的糟糕。

最要命的是,谁都无法清楚的记得这种糟糕的混乱是从何时开始的,似乎在他们惊醒的那一刻,混乱就已经出现了,而最最让人惊讶的是,除了他们,没有人对这种混乱表示恐惧。

就连一向会因为风吹草动而焦躁不安的平民们,这一次也安然的过着自己的生活,似乎那些出现在他们生活中的恐怖事件根本不存在一样。

“这不正常!”

老局长锋利的目光在眼前的分局局长和警长们脸上划过,“我干这一行已经40多年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现在的局势不正常...我下个月就会退休,下一任局长会从你们里面选出来,我不知道是谁,但我相信,不管是谁,都不会希望在自己刚上台的时候就处理这么棘手的事情...所以现在,带好你们最好的人手,去给我把幕后黑手揪出来!”

他的手掌狠狠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

“他已经把一巴掌甩在我们脸上了,要么还击,要么就脱下这身衣服滚出去!别忘了,各位,整个华盛顿的大人物都在看着呢,想想你们的前程吧。”

作为现场书记官的安吉拉警探看着愤怒的局长,以及那些被鼓起了干劲的分局长们,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过的是一丝深沉的悲哀。

作为窥视到了一丝真相的人,她很明白,哪怕总局长把手里的每一个警察都派出去,依然没办法解决这一切,这根本就不是人间之事。

那些屠杀...也并非他们想象的那种恐怖袭击,那只是另一种方式的维持秩序,而事情在变好之前,总会先变得更糟,魔鬼帮在屠杀驱赶混血种,混血种们也在拼命反击,这是一场在纽约黑暗天幕之下进行的战争。

在凡人世界的战争,最可悲的是,这场发生在凡人生活周围的战争里,却没有凡人的位置,就像是游戏里的装饰品一样,可以被双方肆意的破坏。

办公室里有温暖的空调,但安吉拉却没由来的感觉到了一丝寒冷,她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然后将手里的记录带着,跟随着自己的分局长走出了办公室,她低声对眉头紧皱的分局长说,

“阿尔伯特先生,我觉得我们走入了误区!”

“嗯?”

分局长阿尔伯特看着安吉拉,这个花着淡妆的女警探可是纽约东区警局的“大人物”,3年的时间只够其他警察从菜鸟成长起来,而安吉拉在过去3年里,亲手击毙了最少5名穷凶极恶的罪犯,这对于很多老警察来说都是很难做到的事情。

如果不是安吉拉年纪太轻,阿尔伯特早就把她提升为警长了,这个女警的专业素养是不可置疑的,她似乎就是个天生的罪恶终结者,对于犯罪者有种超乎寻常的敏锐感知。

“说说你的想法吧,安吉拉,我在听呢。”

分局长靠在后座上,安吉拉一边开车,一边斟酌着话语,

“我的意思是,刚才总局长的话给了我灵感,为什么我们总要把这些案件一个个分开侦查,你觉得,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这些所有的案件,其实都有一个我们并未发现的共同点...如果这个说法成立的话,我们没准就能找到真正破局的办法!也许我们一直忽略了这一点。”

“所以呢?”

阿尔伯特对于这个结论嗤之以鼻,他也是个老警察了,他从这些光怪陆离的凶残案件里根本看不到一丝联系,但作为一个成熟的上级,他并未直接否决安吉拉的提议,他低声说,

“你打算怎么做呢?安吉拉。”

“我想查阅一下最近3个月发生的所有此类案件的卷宗,局长。”

安吉拉从后视镜里看着局长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