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想也没想,一把抓住了莫小洛向她问:“你认识那艘乌篷船上面的老者?”

只见莫小洛尴尬的笑了笑,不动声色地轻轻挣脱了沈墨的手:“我认识那个年轻人,就是捧茶盏的那个!”

“他是什么人?”沈墨听莫小洛这么说,连忙好奇的问道。

“那是我爸爸的小师弟,也是我师叔,名字叫做夏连城。”莫小洛远远的看着对面的那个年轻人说道:“他的本事很吓人的!”

“有多吓人?”沈墨诧异的看了一眼莫小洛。

“要是我爹和我们起威四剑对阵,大概是三十招之内,就会破了我们的剑阵。也就是说,我爹比老杆子的功夫要略微高一些。”只见莫小洛说到这里,朝着对面乌篷船上的年轻男子努了努嘴:

“可是我爹说,他在他小师弟的手上最多能走上二十招不败。”

“我去!这么厉害?”沈墨一听之下,顿时惊讶得就是一扬眉!

截止到目前为止,他遇上最高的高手也就是老杆子了。可是当沈墨听说面前的那个夏连城的武功,居然高到了这个地步的时候,连他都不免心中吃惊!

如果要是莫大通在那个年轻人的手上都走不了二十招,那么那个老杆子在和夏连城动手的时候,岂不是连十招都过不去?这个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武林高手?

沈墨一时之间,顿时就是兴趣大起。他心中暗想:看来他之前对南宋这个时代的武术体系,了解得还是不够深入。极大的低估了这个时代武者的武力水准!

沈默心里暗自想道:“也不知道深究起来,在这个时代有没有东方不败那样的高人?”

就在他们说话的这个当口,只见对面的乌篷船已经慢慢的接近了过来。沈墨就见对面船头上坐着那个垂钓的老者斗笠一抬,似乎是向这边看了一眼。

按照沈墨心里的猜想,对面这个老头的身份肯定是非富即贵。不然的话,怎么会随随便便的湖上垂钓,就有夏连城这样的江湖高手随身保护着?只见这个湖上的老人面目清瘦、神采奕奕。看起来很像是个仙风道骨的得道之士,又像是个看破了世情的睿智贤者。沈墨这一眼看过去,只觉得他跟传说中的三闾大夫屈原的形象,倒是很有几分相似之处

只见老者抬头看了一眼之后,立刻哑然失笑道:“方才我听见那词里面的味道,颇有些心灰意懒之处。还以为填词的是一个宦海沉浮的老者,谁料想居然是这么个年轻人?”

“怎么,你这样的年纪居然就看破世情,决定告老还乡了不成?”

沈墨看这个老人丝毫没有架子,但是目光沉稳、气度非凡,心里更是暗自一惊。他可是知道,只有像临安府尹赵力夫那样的半瓶子醋,才喜欢没事摆大官儿的架子。而真正金字塔顶端的那些人,却常常是像面前的这位老者这样亲切随和。所以沈墨听到了这几句话之后,反而更加不敢

怠慢,格外的认真起来。

只见他笑着拱了拱手说道:“小子今天刚刚被人开革了差事,心中愤懑难平,所以做了这个曲子牢骚。不想却搅扰了先生清静,真是罪过!”

这个时候,沈墨旁边的这些人都没说话。就在旁边看着他和这位老者对答。

跟沈墨在一起的张天如这一群人,虽然说放浪形骸,没事儿就在这西湖上打混。但是终归这些人里面非富即贵,里面没有一个是草包。

他们一见这个老头的气质风度,就知道对方绝非凡品。所以这些人也没有一个出声笑闹的,倒是全都老老实实的在一边看着。

“哦?这位小友是做什么差事的?”只见那位老者笑着又上下看了沈墨一眼:“就凭足下刚才那曲子,就知道小友胸有丘壑、绝非俗物,怎么居然让人家给开革了差事?”

“好叫老先生得知,”只见沈墨听见他问起,于是拱了拱手说道:“在下沈墨沈云从,原本是钱塘县一个小小的捕头。”

“哦!原来是破了大食坊案子的那个沈墨!”只见那个老者点了点头,然后提起了钓竿,让边上的夏连城为他换上新饵。

“小朋友的名声,最近在这临安城里可是响亮得紧!”只见这个老头一手端起了茶盏饮了一口,然后向沈墨问道:“今天早上,是什么案子让人把你给开了?”

“学士薛极大人府上丢了一个月光盏,就在后面儿的福隆寺。”沈墨用手朝着自己这艘画舫的后面指了指:“还死了一堆和尚和无名白,那里面负责的官员,是临安府尹赵立夫。”

“唉!真是荒唐!”只见这个老人叹了口气,摇头说道:“这帮人可真是讨厌,就这么一个懂得破案子的人,居然还让他们给撵出来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何居心?”

他的这一句“是何居心”,可着实把沈墨吓了一跳!

这句话要是细细想来,实在是意味深长。就冲着这一句话,沈墨就知道面前的这个老人,绝对是一个比临安知府还要大得多的官儿!

“那也罢了,”只见对面的那个老人笑着摇摇头说道:“沈小哥年轻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