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贴推上两三个月,就秦淮茹一个月十五块钱的工资,恐怕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她的小腿哆嗦起来。

王主任扫了一眼瑟瑟发抖的贾张氏,一个愚蠢而不自知的老虔婆,根本不足为虑。

然后看向刘海中,见他躲躲闪闪,不敢与自己对视,一声厉喝:“刘海中,看着我!”

刘海中一个激灵,谄笑着说道:“主任,这个事您听我解释……”

“解释个屁!从今天起,你不再是这院里的一大爷!”说完后,王主任看向一旁的阎埠贵道:“阎埠贵,这一大爷的位置你来坐!”

呵,捡个官!

阎埠贵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果然,抱紧王卫东这只大腿才是最佳选择。

他笑得脸上的褶子都抻平了:“谢谢王主任!”

王主任嗯了声后,看向院内的住户们,冷笑道:“你们挺行的啊,现在都干涉起国家的工作安排了,要不要我打个报告上去,把轧钢厂送给你们?”

众人低着头,根本不敢吭声。

这年代,街道办权力很大,从分配住房到票券发放,都归街道办管。

如果得罪了街道办主任,说不定连盐都买不到。

而王主任压根没有打算给他们留面子。

她这次可是被气的够呛,这帮人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街道派出所已经跟她投诉过好几次了。

整条街唯有这个院子,隔三差五出事情。

住户们在思想品德上,存在着很大的问题。

“临时工的名额是我跟杨厂长商议着安排的,你们想要名额是吧,可以,我就在这里,你们有什么意见直接跟我说!”

王主任感念王卫东帮助贫困户,主动把他从里边摘了出来,不然这帮人肯定还会起幺蛾子。

听到这话,大多数人都熄灭了先前的想法。

只是总归还有几个不信邪的,例如贾家婆媳。

眼看着一百八十块要溜走了,就算再怎么发怵,她们也必须站出来。

秦淮茹在人群中举起了手:“王主任,我有话要说。”

王主任深深的看了眼秦淮茹,板起脸子:“你说!”

秦淮茹走了出来,搀扶着还在发抖的贾张氏,一脸愁苦的对王主任说道:“王主任,不是我们想给您添麻烦,实在是我们家快过不下去了!”

说着,秦淮茹眼角红润,两行热泪顺着白皙面颊流了下来。

她一边抹泪,一边用哭腔说道:“我家现在就全靠我一个人的工资撑着。起先还有十五块钱,现在被减掉了五块,就剩下十块了。

我家总共六口人,十块钱连吃饭都不够,更别说旭东还得治疗。

王主任,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

秦淮茹的表演惟妙惟肖,让人恍惚中看到了电影上的白毛女。

人群中的几个小青年神情动容起来,就连王卫东也有一种化身成黄世仁的错觉。

把你闺女秦淮茹领来顶租子怎么样?

咳!咳!

不过,王主任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并且有多年基层经验,对秦淮茹这种好吃懒做,爱卖苦的人见多了。

她听了后却不为所动,冷笑着说:“是吗?

贾旭东的伤残补贴可是由我亲自签发的。

一个月足足十五块,加上你那十块钱还不够吃?

好,我就当你真的不够吧。

可易中海跟傻柱,隔三差五就给你送吃的总不会是假的吧?

难道说,这两个院子里最宽裕的人加在一起,都满足不了你的胃口?”

话音刚落,人群中就传出了一阵窃笑声。

一开始大家伙还没反应过来,但回味了一下王主任最后一句话,都意味深长的看向秦淮茹。

那几个小青年顿时清醒过来。

对啊,俺们没吃到馒头,跟着起哄个啥劲!

...

被戳穿了谎言的秦淮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没想到王主任那么不给面子。

被她搀扶着的贾张氏,非但没帮她说话,反而低声骂了句,没用的贱人。

贾张氏一把推开了秦淮茹,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开始哭嚎起来。

实在没办法,那就撒泼打滚吧!

...

“老头子啊,你怎么那么早就走了,剩下我们孤儿寡母受人欺负,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了,老头子啊,你还是回来把我们全家都带下去,一家团聚吧!”

贾张氏呼喊着,还不时抓点泥土抹在脸上,头发上,衣服上。

不一会功夫,她的模样就像被几个大汉蹂躏过一般,凄惨无比。

那个熟练劲,很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在私底下练过。

王主任对此无动于衷,王卫东跟娄晓娥看着贾张氏也只是冷笑不已。

其他的住户对贾张氏的行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