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定会好好待菊香的!”

而被喊来的菊香听到齐山的名字,脸色微红地小声道:“但凭太太和姑娘做主。”

至于梅香和张二也没有意见,齐齐地叩拜两人,感谢恩典。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下了,刘玉真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桂枝和春杏挑个好日子,给你们张罗婚事吧。”

“多谢太太——”

“多谢姑娘——”

安排了梅香和菊香的婚事,便剩下冬葵和冬枣了,这两个丫鬟都是在京城找人牙子采买的,刘玉真并不知道他们的家在何处,于是便把人喊了来细问。

“如今你们也到了年岁,该成亲了。”

这话一说,冬枣和冬葵顿时羞红了脸,胆大些的冬葵抿嘴道:“我不嫁人,一辈子都侍候太太!”

冬枣看了眼冬葵,也急忙跟着表态道:“我也是!”

“说什么傻话,”刘玉真摇头,“我可不是那等见不得人好的主子。我想过了,你们两个都是京城这附近的,家里也有人在,我这便还了你们的卖身契,好好的回家嫁人吧。”

“可还记得你们家里在何处?哪个县哪个村?你们来了这么多年也识得几个字,便写一封信寄回去吧,让你们父母兄弟来领人。”

“我们主仆一场,再另赏你们一副嫁妆,全了这份情谊。”

冬枣喜出望外,连忙给刘玉真磕头,“谢谢太太,谢谢太太!”

冬葵却是愣住了,良久缓慢地低下了头,喃喃道:“谢,谢谢太太……”

……

晚间,刘玉真和陈世文谈起这件事,“……这样家里就安排妥当了,你这头若是定下了外放的地方,我预备着让李三和春杏留在京城看管屋子,还有铺子等等。”

“钱贵和桂枝则跟着我们赴任,钱贵是你身边得力的,还是带上比较好。”

“除此之外再带上几个家丁,小丫鬟们,至于厨房这头……”

刘玉真思索片刻后道:“顾厨娘的女儿嫁给了冯大,如今又生了一个孩子,而冯大要顾着我那庄子也走不开。她们母女分离了大半辈子,这回就不要让她跟着我们走了。”

“把齐山他娘带上吧。”

陈世文对这些都是没有意见的,他充分地信任着刘玉真,“这些你做主便是,这回人不必带许多,到了那头买些熟悉当地的,京城这般的带些贴身侍候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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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商议妥当了家里的事情,刘玉真便问他,“你之前说要想一想,如今可是想好了?”

她取了个杯子,翻转过来放置在桌上,“外祖母问你可要去江南呢,她说二舅舅之前便是在江南任职,那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你若想去就向二舅舅取取经。”

“江南还是罢了,”陈世文先她一步提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茶,“那里复杂得很,而且……”他停顿了片刻,看着刘玉真欲言又止。

刘玉真将温热的茶杯捧起,双手合拢握在手中,奇道:“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为难的事?说出来我们一起参详参详。”

陈世文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犹豫道:“越城你觉得如何?”

越城?

刘玉真身子略微前倾,惊讶道:“你想去越城?越城是在广州府那边啊,这么远?”

陈世文点头道:“我一直对海贸一事颇感兴趣,这几年在翰林院也看了许多与之相干的书册,正巧越城那边也有个缺。”

这个刘玉真是知道的,而且她还知道陈世文因为几次经过越城而且还跟船出过海,仔细了解过海贸一事。所以当年他考中状元后才能在太子偶然一次的问话中脱颖而出,慢慢地在翰林院得到上官重用。

她仔细思索着,如今他既然想去,那她也不会阻止。而且越城与清源县乘马车不过大半月的路程,去了那儿将来想回去探亲也便宜。

于是露出了一个笑容,“这可巧了,之前瑾哥儿还想看那五千石的大船呢,若真的去了越城那他可得高兴坏了。”

“就是康哥儿……”

刘玉真问道:“瑾哥儿和瑜哥儿如今正开蒙,换一个地方读书也不要紧,但是康哥儿早就开始治四书了,他如今可读完了?能不能跟着我们一起去?若是不行那就再在京城待一阵子,我托外祖母照应一二,免得影响了他的功课。”

陈世文倒是无此担忧,他道:“康哥儿已经读完了四书五经,再往后的我也可以教他,所以也不要紧,我们一家人一起去吧。”

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刘玉真便开始收拾起来,要带去的人都已经定下了,通知一番便是,比较难处理的是各处产业。

他们在京城这么几年,家底还是积攒下了些许的。尤其是陈世文当官之后,有俸禄、有职田,还有冰敬炭敬等灰色收入,所以每年单单他这边便能省下一笔银子。

这些银子一部分送回老家赡养老人,买田买地等,另一部分则在京城买下了两个小铺子和一块六十多亩的地。再加上刘玉真的嫁妆以及这几年她自己置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