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所以富大人才琢磨着学了其他大人们,纳个二房帮衬一二。”

刘玉真:“……”

她抬头看向一脸平静的陈世文,没忍住问道:“当初若不是我嫁了你,你是不是也要纳个二房管家理事啊?”

陈世文真是没想到这事怎么和他有关了,忙道:“怎么说起这个来了?你嫁的是我,我娶的是你,哪有那些如果。”

“那些都是没影儿,不会发生的事。”

刘玉真看他紧张得很,噗嗤一笑不再逗他了。

……

病来如山倒,病去若抽丝,刘玉真这病从她那天夜里发热到卧病在床,再到能够在院子里闲坐一盏茶功夫就用了整整十日,等能够出门又花了五日,仔细算来,她这一病竟耗费了半月功夫。

一来固然是因为这次病得重了些,二来也是因为陈世文不放心,每日出门前都叮嘱了不让她出门去,就连到院子里闲坐也得等到他从衙门里回家,让刘玉真好不自在。

“我都好了!”她强调道,“跟之前一样好,不对,我最近光吃不动脸色都红润了,比之前都要好。”

“好了就再休息一阵子。”陈世文重复地回答,并没有理会她话里的隐藏的话语。

刘玉真气急,扭过头去不理他。

陈世文好笑地摇头,凑过去哄道:“那冰戏也就那样,刚来京城的时候我们不是去看过吗?每年都有的,你也看过不止一回了。”

这个刘玉真自然是明白的,“我就是想出去走走,整天待在家里闷得很。”

陈世文无奈,“那等我沐休那一日再去吧,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们出门我不放心。”

刘玉真点头,“都依你。”

正说着,桂枝又抱了一叠帖子来,“老爷、太太,这是门房那边收到的帖子。”

“昨日不是看过一叠了吗,怎么还有这许多?”刘玉真随手指了个位置,“放那儿吧,你看了可有什么特别的?”

“倒是有一张,”桂枝将最上方的那一张帖子递了过来,“太太,我听春杏讲过您和老爷这次回乡的事情,您还记得陆老爷和陆太太吗?这张是陆家送来的帖子,他们家大女儿定下了人家,要成亲了。”

“这么快?”不过是相隔了几个月,陆家刘玉真自然是不陌生的,她还记得陆家的当家主母陆太太和陆大姑娘都不是什么良善人,慧姐儿还说过不想和陆大姑娘相处呢。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要成亲了。

她翻开随意地瞧了瞧,然后发现这成亲的时间定得紧了些,就够走完三媒六聘,再算一算陆大姑娘的年岁,她好奇地问道:“陆家这是怎么了?怎么把婚事定得如此仓促?”

“陆家……”这件事情陈世文也是知道的,他道:“你再仔细看一看,与陆家定亲的是哪一家?我记得那男的年岁挺大了的。”

刘玉真低头看了眼帖子,“钱家排行第七,这里写着忠勇侯府。”

“那就没错了,”陈世文道:“这男的是忠勇侯府的旁支,说到这个忠勇侯府还和你有些关系,这一家是你表姐的婆婆,广宁侯老夫人的娘家。”

“不过忠勇侯府与贵妃走得近,而山长徐老大人却是太子的老师,所以陆家往后都不用怎么走动了,你让人回个帖子婉拒了吧。”

刘玉真很惊讶,“你的意思是,陆大人不跟你们一道了,他要转换门庭?”

陈世文有些无奈地点头,“人各有志,也勉强不得,只是山长非常的生气,可惜了。”

陆家可惜不可惜刘玉真不知道,只是这么一说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便问道:“外祖母说你如今颇受太子殿下赏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刘玉真是真的好奇,他区区一个从六品,怎么就在太子跟前显了出来。

论才学,论资历他都及不上翰林院里面的老大人们啊。

说起这个,陈世文苦笑道:“这事很简单,太子殿下是一个好学的人,常常会到翰林院找掌院大人请教,偶尔也会从翰林院的书库中取些书回去。”

“然后一个多月前的某一日,殿下来到了书库寻一本书,但是怎么找都找不到,掌院便将我们喊去问,但那书实在是少见得很,大伙儿都不记得搁在何处了。”

“但我还记得,于是便找了出来。殿下很高兴,夸奖了两句,谁知道这事就这么传开了。如今殿下见我看的书多,偶尔也会询问一二,你生病的第二日便是如此情形,殿下那一日要到翰林院去,大人们虽然不知道殿下会不会传召,但还是将我喊了回去以防万一。”

原来如此,她还以为太子真的看上了寒门出身的陈世文呢。

“那你可得小心着些,”刘玉真不放心地叮嘱,“正所谓伴君如伴虎,你在太子殿下面前可得谨慎行事。”

“知道,”陈世文郑重点头,“我有家室,定会小心谨慎的,况且如今太子殿下只是问我一些书上的事,不打紧。”

“若是将来……”他顿了顿,道:“将来若是有什么差错,我谋个外放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