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闲话,瞧着他们几个进来顿时惊讶了。大人还没开口呢,宇哥儿便惊叫道:“康哥儿真好看!娘,娘我也要穿这样!”

“呦,康哥儿这身是真好看!”戚氏眼睛都亮了,招呼她儿媳妇吴氏,“快去和你大嫂取取经,给宇哥儿也做一身,可真好看啊,穿上这衣裳也和他三叔一样考秀才!考举人!”

吴氏迎了上来,笑道:“娘不说我吃完饭也是要厚着脸皮上门的,三弟妹你可要教教我,过些日子是我娘家祖母的六十大寿,我给宇哥儿也这么置办一身,他可不得乐坏了。”

刘玉真把康哥儿放了下来,看着他跑去和宇哥儿一起坐着,又伸手牵过了慧姐儿,笑道:“这有何难,你只管带着家伙什来找我便是。”

众人才知道原来慧姐儿也换了一身新衣裳,顿时又是一番称赞,小张氏几番欲言又止,刘玉真主动笑道:“大嫂要不要给芙姐儿也做这么一身?还有四妹妹,这是京城那边的样式,穿着定好看。不然便今日吧,正好今日孩子们都在隔壁,我们便在屋子里做做衣裳看顾着些。”

小张氏连连点头。

“谢谢三婶。”陈荷花也露出了笑容。

“这模样是京城来的啊?”戚氏凑近了瞧,感叹道:“这布也是京城来的吧?上头这针线真好看,这么远的路,得花不少钱吧?”

张氏顿时就是一阵肉疼,“哎呦,还是京城来的,这,这丫头片子随便裁两截细棉布就是上好的衣裳了,哪里用得上京城来的好料子啊,有了好料子,留着她嫁人使啊。”

“二婶你这可猜错了,这是府城的料子,我做了件也给慧姐儿做了件,”刘玉真解释道,又向着张氏说:“母亲,这是做衣裳剩下的散料子,再放便不鲜亮了,今日是慧姐儿迁居的好日子,合该穿身新衣裳。”

和这一样的,甚至是比这好的,箱子里还有呢,这件真算不得什么,一匹料子能做好几件大人穿的衣裳,做成小孩子穿的就能做ne更多了,如果不是染成了粉色难得实在称不上好。

说到这搬屋子,张氏又有话说,直到坐在位置上了还在念叨:“老三媳妇啊,这搬屋子就搬屋子,怎么还请席了呢?还是一帮毛头小子和小丫头片子,给两碗粥打发了就是了。”

“这对孩子们来说也是一桩大事呢,”刘玉真摸了摸慧姐儿的头,笑着解释道:“孩子们高兴,我便也就欢喜了,左右也就这么一出,母亲就允了吧。”

张氏哎了一声,叹了几声气,终是不再说话了。

正在这时,陈世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这是发生了什么好事?这么热闹。”说话间他已踏入门槛,他今日也是穿着一身大红的衣袍,乍一看还与康哥身上那件有几分相似。

“说你媳妇给孩子们做了新衣裳呢,”张氏见他来就又开心了,搂着康哥儿直笑:“这样一穿,你们父子俩就像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了!慧姐儿身上这一身也和你媳妇穿得有些像,瞧着就如亲母女一般。”

可不是像嘛,他身上这一件也是刘玉真早上给他换上的。

陈世文一来,慧姐儿和康哥儿都聚在他身边,他看了看两个孩子身上合身的新衣裳,目光柔和地落在她身上。

待用过了早膳,四个小娃娃就坐卧不安了,目光时不时的望向门外,每每失望但不一会儿又望了过去,午时临近更不得了,非要跑到大门外去迎。

“小心些跑,别跌了!”吴氏站在门边冲着跑远的几个人喊,这话音没落呢宇哥儿就一个趔趄跌了一跤,虽然很快被跟在后头的梅香扶了起来,但吴氏还是懊恼地埋怨。

“宇哥儿这性子啊,实在是太急了些,一天要跌个两三回,上回还把手给磕了,流了血,可把我给心疼的。偏他爹还不当一回事,就给抹了把香灰,把我气得呀。”

刘玉真摊开了手里头的淡青色细棉布,闻言抬起头问:“宇哥儿一天要跌两三回?他和慧姐儿差不多大吧?慧姐儿走路倒稳当。”

“可不是,”吴氏也是愁,“可夫君说他们小时候也是这样的,长大了就好,如今啊就只盼着他快些长大,不然哪天跌破了相连媳妇都娶不上了。”

小张氏也说,“芙姐儿小时候也是呢,村里的老人说长大了就好,长大了骨头硬也就不跌了,果然现在就好了。”

长大了骨头硬了就好?莫不是缺钙吧?刘玉真停住了手里的动作,细问道:“真的长大了就好吗?可是我瞧着康哥儿也不跌啊,还是说他和宇哥儿这般大的时候也会如此?村子里的其他娃娃也是这般吗?”

“康哥儿倒是没有,”小张氏解释:“慧姐儿很着紧康哥儿的,都不会让他乱跑,倒是村子里许多小娃娃是这样,长大就好了。”

原来如此,不过这个可不能等长大,若真是缺钙,那等到长大就要成小矮子了。不过这么一想村子里的人的确不高,像她就比大嫂小张氏高半个头,比二婶吴氏也要高上两寸。

正想着,吴氏喊她,“三弟妹,你看看我这样裁可成?”

刘玉真放下了手里的动作,走过去瞧了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