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晕了,这次险些醒不过来。”

“罢罢罢,你这丫头啊,就是这副爱操心的性子。”老太太又张开了嘴,这一个喝一个喂,好一会儿才喝完。

老太太喝完了药,丫鬟又细心地服侍她擦嘴、涑口等等。

过了许久,一切都料理完的丫鬟们才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关好了门。

这屋子里就只剩下老太太、二太太和陈世文三人。

老太太和陈世文都没有开口说话,但是二太太却是等不及了,开口道:“陈文博,你手上那信呢?那是我女儿的信,快给我!”

陈世文闭上了眼睛,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刚开始真儿问他的时候他是不知道信是什么的,但后来左思右想,却是渐渐明白了。只有涉及到刘玉珠,她们两个才会这般着紧。

他讽刺地笑了,“为何?是因为里头有不想我知道的东西吗?”

“什、什么!”二太太惊慌道:“不过是表哥表妹间说说诗文罢了,谁,谁瞒着你了?!”

“你,你莫要血口喷人!”

陈世文已经不想和二太太说话了,他的目光移向今日略显疲态的老太太身上。

问道:“老太太,您怎么说?”

今日发生的事出乎老太太的意料,使得她不得不采用“晕倒”的法子来拖延时间,明面上她是躺在床上,但是暗地里却是把秋叶好好的审问了一番,自然也就知道了这信的来历。

她的这个心就更为沉重了,意识到她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瞬间,她便是深深地长叹气,“文博啊,珠丫头打小便是个好诗文的,这么多门功课里头,就数这诗文最好,时常写了给人看,还组了个诗社。”

“你们小时候在一块读书这事你也是知道的,那封信里头,便是那会儿写的诗。往后她嫁给了你,那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未越矩的。”

“我们想要找回来也是想要留个念想。”

“这人死了,万事皆空。”

“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呐,也就只能瞧瞧他们留下的东西,想一想以前的日子啊……”老太太说着说着,便是老泪纵横。

“你岳母让人悄悄地拿,也只是为了不惊扰了真姐儿,她那孩子如今心心念念着你,若是知道你还收着珠姐儿的旧物。”

“定不知道要如何伤心。”

“瞧瞧她这一回,不过是有个丫鬟说要与你做妾,这就赌气回娘家来了,长此以往,我可是不敢再让她回去的!”

“我已失去了一个孙女,可不能再失去另一个啊!”

“娘,娘你别哭啊……”二太太也似真似假地哭了起来,“我可怜的珠儿啊,你怎么这么年轻就去了啊?!”

“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有你那两个年幼的儿女,可教他们怎么活啊!”

“珠儿啊……”

二太太越哭越伤心,直到最后真情实意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陈世文默默地听着,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随着他这举动,老太太渐渐止住了哭声,二太太也是抽抽噎噎的,时不时地拿眼角瞧他。

他从袖中取出了一封信,轻捏着封口似乎想要打开。

老太太顿时一惊,正要说话却看到他缓慢地一步步凑近了燃烧着的烛台上,手指抬起将那封信凑近了高涨着的烛火。

然后又拿开了。

老太太和二太太的心这一紧一松再一紧,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呼吸间只听得陈世文的声音说道:“此事,看在两个孩子和真儿的份上,我可以既往不咎。”

“但是我有两个条件……”

……

德叔的确是个能干的,听到刘玉真的吩咐笑道:“姑娘您就放心吧,您的这些田庄、铺子我都会打理好的,耽误不了您的事。”

“只是这收成不知您是如何想的?”

“可要安排人给您送去?”

刘玉真摇头,“不必了,我身上带了银子呢,这样吧,你帮我瞧瞧有没有合适的庄子、田地、山地等,若有便都买下吧。”

“田地和庄子都按照我吩咐的种,至于山地,可种些茶树、果树等。再在树下养些鸡鸭、也能有个好收成。”

“是。”德叔应下了,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笑道:“说到这田地,如今托姑爷的福,百山镇那边的地都涨了呢。”

“人人都想去那边买地,好养出吃了能像姑爷那般考中举人、进士的儿子。”

“所以百山镇的地不好买,旁的地方倒是零星有卖的。”

“若姑娘您有意,我这就去办。”

刘玉真自然是没有意见的,便点头同意了,而后母女两个和德叔又商量了些事情,便看到陈世文神情略有些不对地回来了。

刘玉真和母亲对视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困惑之色,不过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

她走上前去挽住了他的手,笑问道:“你回来了,正等着你吃饭呢,芳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