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毒妇,竟然还卑鄙无耻,下毒欲置我于死地!”

“这一笔笔账,我刘琦都记在心里!”

“今日,我就与你这毒妇算总账!”

刘琦咬牙切齿的愤恨怒斥着,手中长血剑缓缓举起。

“琦儿,饶命啊~~”

“我是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啊,我真的知错了。”

“我虽非你亲生母亲,可总归是你继母,看在咱们母子一场的份上,你便放我一条生路吧!”

“琦儿,我真的知错了~~”

蔡夫人终于是怂了,全然没有了当年那悍妇的颐指气使,巴巴的苦苦哀求起来。

“我若饶你这毒妇,我刘琦便不配为男儿!”

刘琦一声怒吼,手中长剑愤然刺下。

伴随着一声惨叫声,蔡夫人心脏便被中洞穿,就此陨命。

亲手杀了毒害自己的毒妇,刘琦压在心头最后一股怨气,也就此宣泄而出。

手中血剑一松,刘琦是大笑着倒退数步,尔后仰面朝天,轰然倒在了地上。

黄昏时分。

张绣已率铁骑,抵达当阳桥。

王威率数千残留士卒,早已等候多时,上前向张绣请降。

而此时的刘琦,已是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王威将前因后果,如实向张绣禀明。

“刘表这个长子,倒是有几分血性,刘表为了取悦蔡家,竟如此冷待他,当真是不配为人父!”

“就将你家公子,带回襄阳,随我去见主公吧。”

张绣对刘琦颇有几分赞叹,目光转向蔡夫人的尸体,脸上却流露厌恶之色。

“就将这个毒妇,抛尸荒野,让她去喂野狗吧!”

安抚过王威与降卒,张绣接着便前往安抚那些襄阳豪杰,最后来到了庞德公和司马徽跟前。

“末将张绣,见过两位先生。”

“绣来迟一步,让两位先生受惊了。”

张绣拱手见礼,便将徐庶如何向刘备求救,刘备又如何采纳了萧方之计,令他率轻骑绕道南下,前来抢中当阳桥的经过,详实的向那二人道了出来。

庞德公和司马徽恍然省悟,二人对视一眼,眼中不约而出的浮现出了赞叹之色。

“德公兄啊,看来你我的担忧是多虑了。”

“这位萧军师,竟然能想出这等两全其美之计,既能截击刘表,又不必伤及无辜。”

“如此智计,远胜咱们两个老朽啊。”

司马徽唏嘘感慨,言语中皆是赞叹。

庞德公亦是微微点头,慨叹道:

“今日亲身见识了这萧景略的智计,老朽总算是明白,刘表败于玄德公,败的半点不冤。”

“这萧景略智计,当真是冠绝天下,玄德公得如此神人辅佐,真乃天命在身也!”

两位荆襄高士,唏嘘感慨,赞叹不已。

张绣则是豪然一笑,拱手道:

“主公现下已入襄阳,还正在城中等候两位先生,我们即刻启程,班师襄阳吧。”

于是。

张绣便押送着数千降卒,护送着庞德公等襄阳名士豪杰,启程北上,归往襄阳。

当阳以南四十里。

连逃一天一夜的刘表,遇上了北上前来接应的侄子刘磐,终于是长松了一口气,如逃出升天一般。

安营扎寨后,刘表便就地收拢败军,刘磐则亲自率斥侯北上,接应南下的人马。

傍晚时分。

刘磐仅带着数百人马归来,除了次子刘琮及些许官员士卒外,再无他人。

“磐儿,就这么点人马吗?”

“八千将士啊,难道就逃出几百人?”

“你兄长呢,你婶娘呢,他们难道都没逃出来吗?”

刘表满眼难以置信,无法接受这般事实。

要知道,西凉铁骑不过八百余骑而已,就算截断了当阳桥,也不可能将八千士卒全歼!

总应该有几千人马,绕道从别处渡河,前来会合吧。

毕竟沮水也不算大水系,随便扎几个竹筏应该便能渡河。

可刘磐却只带回几百号人,少到不可思议。

“叔父,据逃出来的人所说,是兄长他,他——”

刘磐脸色凝重,几番欲言又止。

刘表急了,脸色一沉,催喝道:

“琦儿怎么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快说!”

眼见刘表如此催促,刘磐情知瞒不下去,只得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兄长他放火烧毁了当阳桥,截断了我军过河之路,煽动八千将士尽数投降了刘备!”

刘表身形晃了一晃,如遭当头一棒,一张脸凝固在了愕然一瞬。

左右蒯越等人,无不是骇然变色,大吃一惊。

任谁也没料到,刘琦竟然会在这等关键时刻,选择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