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汕骉被徐云打断了鼻骨,扭断了手腕,肩胛骨也开裂了,脑袋也开瓢了,脚踝也肿的跟大包子似的,整个人在医院裹了好几层纱布,虽然没有夸张到木乃伊的地步,但也真差不多了。

“哎哎哎,慢点慢点!!”张汕骉在病床上的态度还挺嚣张呢,对待小护士是一言不合就要发飙:“瞎啊!看不到老子的脚也受伤了!还他妈碰!碰!碰!”

小护士委屈的很:“我……我只是来给你检查,看看是否消肿了,不是有意要碰到的……”

“检查个屁!”张汕骉怒骂道:“瞎子在门口都看得出来老子这脚还肿着呢!用得着你检查吗?故意想弄老子是吧?我告诉你,别觉得现在有警察盯着我,我就没出头之日了,等我把这事儿扛过去,我非要来医院找你算账!”

张汕骉这么嚣张也是有原因。

他的恶名在本地是相当出名的,医院的人看到他受伤都会有一些解恨的心态,况且他还被警察压制,落井下石的想法也会有人萌发,所以无论是给他接骨的还是打石膏的还是搽药止血消肿的,全部下手都很“暴力”。

就算有些医生护士只有这个想法没有那个胆子,看押张汕骉的两个小警员也会怂恿一下,毕竟大家都讨厌他恶心他。

所以张汕骉被三番五次的搞,最终也是急了。

现在他都有心理阴影了,任何人但凡碰到他一丁点,他都会翻脸不认人,一是为了扬一下威,二是为了让医院的这些人都害怕他,就不会有人借机给他“穿小鞋”了。

张汕骉心里有数儿,就他这一身伤,在医院里面至少也要观察个三、五天,而他私下也决定了,至少也赖在医院里面带个十天半个月的。

这心机那么重的家伙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别看医院里面的人会偷偷给他穿小鞋,但最多也就是穿小鞋给他点小痛。

若是出院把他弄道里边去,他肯定会遭大罪的。

但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就不一样了,有毕赢在外边给他超办一切,他也已经答应好了给毕赢足够的钱,毕赢利用他住院的时间足够疏通好关系,然后把事儿给平了,说不定十天内就直接在医院把他给接走了呢。

能在医院躺着等着事儿结束,他何乐而不为啊?干嘛要出去受气啊!

而且这事儿张汕骉还不准被那么简单就完事儿,他还要毕赢准备一下如何起诉那几个敢跟他动手的人,一定要让这些胆大包天的混蛋赔个底朝天!

只有那样,以后才不敢有人跟他作对!这就是张汕骉要通过这件事情必须打成的目的,若不然他这一顿揍可就真白挨了,江湖地位也真的就是直线下降啊!

不让徐云那几个人受到严厉的判罚,他还如何立足?谁还会把他这个本地丐帮的大舵头放在眼里!

这小护士也是倒霉,碰上张汕骉忍无可忍了,所有之前的火气也都撒在她身上了,搞的好像她给他使了多大坏似的。

然而张汕骉刚放肆完,美梦就要被惊醒了。

有人一把推开了病房的门,都是身穿制服的警方人员,毫不客气的对张汕骉道:“就你犯下的事儿,还想扛过去?”

张汕骉一看进来那么多“级别低”的小警员,脸上露出一副不屑的样子,这些小人物知道个屁!

无非就是小警员而已,根本不了解他张汕骉和领导们的关系!

“你们算什么东西,还轮不到你们和我说话,知道我和你们牛局长是什么关系吗?”张汕骉满脸冷笑,狂妄自大。

“那你说说吧,说说你和我们牛局长是什么关系啊?”小警员偷偷打开了录音笔。

原本他们把张汕骉带回去之后也要做调查和询问,现在张汕骉想自己说,那他自然不会错过机会。

“知道什么叫四大铁吗?”张汕骉一本正经道:“男人和男人之间那种不是一般关系的。”

“不知道。”小警员摇摇头:“说你跟我们牛局长好像很铁似的。”

“你还真别说,我和你们牛局长就是很铁的关系,四大铁的关系里面,我和你们牛局长占了百分之五十!”张汕骉道。

小警员苦笑道:“你说占了百分之百也无所谓啊,我又不知道什么叫四大铁,我也不懂你们究竟有多密切啊。”

“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票过昌,一起分过赃……你们觉得我和你们牛局长够不够铁?”张汕骉哼了一声:“我就问问你,还有比这四条更铁的关系吗?我们占两条!”

满屋的人都相互看了一眼,这屎盆子扣的可真够准的,让牛局长知道这猪队友这么卖他,肯定能气死了。

牛局长和张汕骉相差至少有六、七岁呢,根本不可能同窗,而且就张汕骉这种从小就是要饭小混混的人是不可能当兵扛过枪的,所以前两条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这后两条啊……那就呵呵了,那种关系方面可真的不能只是用铁来形容了啊,放到现在这情况上,可以说是,这两个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行,有你这话,那我们也不用多浪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