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有些沸腾。”

曹崇凛笑道:“那对张首辅而言,可真算得上一件好事,于陛下而言,亦是好事。”

“首辅近些年形同归隐,上朝也是一言不发,陛下始终期望能得首辅教诲,重燃热血的首辅大人,想来急需施展些拳脚。”

张首辅无奈摊手道:“我都这把老骨头了,无望攀登更高一境,且不还能活多久,朝中能人辈出,陛下又仁德圣明,哪里还有我用武之地啊。”

曹崇凛道:“首辅此言差矣,作为三朝首辅,大隋元老,你的本事有目共睹,妖怪未除,西覃未灭,哪能毫无用武之地,大隋朝堂缺不了首辅你啊。”

张首辅道:“国师乃世间年岁最长之人,辅佐高祖太宗先皇以及陛下,自是历代朝臣皆不可比拟,大隋缺了谁都行,最缺不聊是国师。”

“我无法与国师相提并论,且精力有限,大隋真需要我,我自然责无旁贷,但没有国师那般修为,劳累间更损寿元,为了能多活几年,偷个懒不过分吧?”

曹崇凛失笑道:“那首辅便再偷懒一段时间吧。”

他话音刚落,张首辅便像逃难般,瞬间消失无踪。

曹崇凛微感讶然的张了张嘴,随即看了眼姜望,无奈道:“老顽童老顽童,得便也该是张首辅了,别看他平常很正经的样子,但不正经起来,那是真不正经。”

姜望耸耸肩。

曹崇凛道:“昨夜秀秀回府便把潜龙殿的事告诉了我,想让我求求情,免得陛下为难你,但陛下显然是很看重你的,除两鱼渊学府就读的事,目前已确定温暮白入冬后会来神都,不得届时也需要你出面。”

姜望皱眉道:“温暮白是来挑战韩偃的吧,与我何干?”

曹崇凛道:“今年不同往年,温暮白不再是一个人来的。”

姜望笑道:“怎么,这么快又要再办第二场两朝会?”

曹崇凛摇头笑道:“目前有消息,来的人里会有吕青雉,你在磐门伤了吕青梧,而且吕青雉又对你印象极差,他肯定不会想挑战韩偃,纯是为你来的,甚至那位锋林书院首席掌谕也可能会来。”

姜望淡淡哦了一声。

曹崇凛再道:“跟两朝会不同,温暮白每年来挑战韩偃,其实都是生死战,隋覃某种程度上已达成共识,无论谁死,都不予追究。”

“只是韩偃从未想杀温暮白,除了柳谪仙的缘故,这也是温暮白死盯着韩偃的原因之一,毕竟骄傲之辈,根本不畏生死,战败却是很难接受的事,韩偃不杀他,对他来,更等于耻辱。”

姜望挑眉道:“我不理解,但尊重。”

曹崇凛笑道:“吕青雉估计会抱着杀你的心而来,当然,除了韩偃和温暮白,我们不会同意第二场生死战,可他真杀了你,大隋也很难下定决心与西覃开战。”

“但如果你能杀了吕青雉,更能借机探探西覃的态度,如果没有绝对的自信,他们肯定也不敢开战,以前无非是互相装样子唬人,谁都难以确保对方底牌。”

姜望平静看着曹崇凛,道:“我死了,隋国雷声大雨点,便会让西覃明确隋国力量在哪个程度,如果西覃婆娑真的有佛陀存在,他们就有信心撕毁百年契,大举来犯。”

“我杀了吕青雉,便也就代表着隋国不惧后患,西覃早早透露佛陀的存在,隋国仍敢毫无顾忌杀死吕青雉,那自然会让西覃投鼠忌器,最终不了了之,也并非没有可能。”

“换句话,韩偃不杀温暮白,或许的确只是他不想杀,但西覃人未必这么想,会觉得韩偃不敢杀,什么达成共识,其实仅是抱有目的。”

“温暮白挑战韩偃的理由很多,但必然掺杂着互相试探的目的,以前不敢杀,不代表下次不敢杀,要么西覃根本没有佛陀,要么觉得多了个佛陀,也未必有必胜的把握,否则百年契早该被撕毁了。”

姜望嘴角挂着冷笑,“相比于此,某人更希望我死在吕青雉手里吧。”

曹崇凛静静看着他,笑道:“别想太多,我只是稍作提醒,让你多加心。”

姜望一脸冷漠。

曹崇凛无奈道:“刚跟张首辅打了一架,回去好好歇着吧。”

然后他满脸和善的拍了拍姜望的肩膀,再次道:“没事可以多去我府里走走,韩偃经常修行的温泉湖泊,具有养神的作用,适当放松一下,很有好处。”

话落,他转身消失。

姜望静立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