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想着既然没有彻底与扳指对面之人划清界限,那白给的金丹不要白不要,现如今破了境,寿元暂时没有问题,但以后总是需要的。

趁着现成的机会,先拿好处再说。

真想用诸葛富贵一件事绑住他,手段就太低端了。

姜望敲了敲扳指,说道:“这玩意儿怎么用?”

之前是扳指对面的人联系他,怎么主动联系对方,姜望确实不是很懂。

井三三说道:“以神魂牵炁注入扳指,然后在脑海里说话便行,扳指只能与他相互联络,其余拥有扳指的人没有他的同意,是联络不上的。”

姜望说道:“你果然已经打入很深,竟懂得这么多?”

井三三抓了一把花生米,笑着说道:“但他没有真的完全信任我,因为最开始是我主动,而非是他想拉拢我,毕竟乌啼城的情况人尽皆知,我不坦白,谁知道我是乌啼城的?”

就像井三三没有询问他的目的,姜望自然也没有探究井三三目的的想法,他很快以神魂连通扳指,与对面之人对上话。

“姜先生,任务已经完成了?”

神都某座府邸里,陈重锦满身酒气,他刚刚回府,接触萧时年多次,不能说毫无所获,但的确效果甚微,貌似是因为他皇子的身份,萧时年有刻意疏远。

而最让陈重锦无语的是,因为他烟花勾栏君子的盛名,与萧时年可谓形影不离的铁锤姑娘,每次都像护小鸡那般挡在身前,让他诸多能耐至今没机会使出来。

隋帝生子较晚,而且仅有两女四子,其中更有二子一女夭折,因此继位者只在大皇子和四皇子中选择,偏偏四皇子陈重锦是个流连勾栏的浪荡子,如今更是到了没人管没人问的程度。

如何站队就成了无需半点犹豫的事情,但并非所有人都认为四皇子不堪大用,其中更以东宫太子为最,不管陈重锦表现的多么愚蠢,东宫太子陈符荼都保持着极大的戒心。

有人怀疑四皇子殿下是刻意为之,虽然圣上膝下仅剩两位皇子,可储君理所当然是嫡长子担任,除非嫡长子后续无德,不堪此位。

何况储君是圣上早就定了的,那时候四皇子才十岁,也没能力甚至想法争这储君之位。

以浪荡的表象让人掉以轻心,徐徐图谋,最终一子定胜负,自然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可时至今日,陈重锦的一举一动都彰显着纨绔之名,除了长得可以,剩下哪有半点不俗之处?

这让许多观望的大臣,暗道自己真是可笑,居然会认为四皇子有城府。

如此一来,反而没有禁止小辈与陈重锦接触,但愿意和他亲近的都是些纨绔子弟,不管怎么着都是唯二的皇子,哪怕某种意义上不算站队,大臣们也不会随便与他走得太近。

因为不需要一直住在宫里,每日在神都晃荡的四皇子,甚至都快被百姓们遗忘他皇子的身份,狐朋狗友们也没有太多敬意,铁锤姑娘屡屡驱赶的行为,更是没有让人觉得不妥。

要说唯一让人看得上眼的,便是四皇子无论多么胡闹,也从未欺压百姓,除了爱逛勾栏,在神都百姓眼里,他倒也没有特别让人厌恶。

再次接触萧时年无功而返与神都纨绔们喝了顿酒的陈重锦收到扳指的提醒,稍作精神,笑着回应。

“剩下的金丹呢?”

姜望是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直接开门见山,表明目的。

这让陈重锦不由得愣了一下。

宰相早已把姜望此前的情况调查清楚,他活不长这件事确实不假,可哪怕不至于放弃拉拢姜望,但再给他一些金丹,终是让陈重锦不太愿意。

这时宰相手里的扳指也有轻微震颤。

陈重锦微微眯眼。

若非特别重要的人物,自然没必要亲力亲为的接洽,所以多数消息皆是宰相通过他的扳指得知再转述给陈重锦,现在该是垅蝉洛水河畔那边发生的事情传了过来。

陈重锦一边示意宰相,一边顾左右而言他,拖住姜望。

但在他快拖不住的时候,却见宰相拿着扳指一脸呆滞。

陈重锦颇有些气恼的重咳一声。

宰相猛地回神,忙上前耳语一番。

然后陈重锦便呆住了。

姜望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不会不想给吧?”

“给!”陈重锦声音有些颤抖,说道:“姜先生想要多少都有!”

宰相闻言,着急想劝阻,陈重锦反应过来,又说道:“但我手里的确没有多少,只有三颗六百年的,两颗九百年的,都可以给予姜先生。”

姜望狐疑道:“就这些?”

陈重锦肉疼般说道:“其实还有一颗千年金丹,姜先生实在需要的话,我也能忍痛割爱,真的没有更多了。”

姜望说道:“那行吧。”

陈重锦当即把六颗金丹用扳指一一传给了姜望。

他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宰相,收起扳指说道:“澡雪境巅峰是真的?”

宰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