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没做,但其实我什么都做了,那个神最清楚,所以祂才什么都不说,一是懒得说,二是说了无用,因为真相就在那里。”

小霜山掌教面色正常,“我没懂姜先生的意思。”

姜望说道:“懂与不懂没什么所谓,我懂就行了,下一个该谁死?”

小霜山掌教很难再维持脸上表情,说道:“姜先生是要杀了我们所有人?漱河郡南端只有一座小霜山,你若此般毫无缘由的肆意杀戮,可知会造成什么后果!”

姜望笑道:“我又没有要把整座小霜山都毁掉,没了掌教以及两位真人,自会有人再替上,至于小霜山里面有没有问题,那就让下一任掌教去解决。”

看着小霜山掌教愈加难看的脸色,姜望再次说道:“对了,为保障南端百姓的安危,我会请剑阁弟子来一趟漱河郡,直至小霜山的问题彻底解决。”

话落,姜望转身看着酒仙郡的方向,屈指弹出一道炁,“我现已将此间事告知剑神前辈,想来剑阁弟子不出几日,便能抵达漱河郡小霜山。”

这是直接把所有路堵死,干净利落。

小霜山掌教面色惨白,身子摇摇晃晃,险些跌倒。

容真人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但跟小霜山掌教又有区别。

顾揖意识到某种问题,她难以置信,直接上前拽住姜望,“别说话藏着掖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望有些无语。

他哪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的确在雾气里便从小女孩那里得知了些有鳞镇守生前的情况,甚至有小霜山掌教的身影,可唯一能证实的仅仅是小霜山存在问题。

而且是很不好的问题,姜望没弄清楚的是细节以及原因,所以杀了窦真人也没什么。

他说这些无非是让小霜山掌教自己曝露出来,不断的给予压力,眼看着小霜山掌教就要撑不住了,你跑出来搭什么茬?

姜望没有搭理顾揖。

容真人却说话了,她是看着小霜山掌教在说,“掌教何至慌张,莫非姜先生所言是真?”

姜望挑眉。

三人里居然有一个是被蒙在鼓里的?

“恶神诞生于有鳞,害了师妹,我们无力抗衡,只能等待时机,掌教师兄说是师妹临死前把恶神封禁在府衙,纵能以元神脱离,但无有害人之力,事实证明确是如此。”

容真人严肃看着小霜山掌教,说道:“期间我们想尽各种办法如何诛杀恶神,姜先生的出现是意外,也是我们最终等到的机会。”

“恶神从府衙脱困,哪怕有姜先生封其神力,等待这么久,不管是为防止别的意外,还是帮师妹报仇,我都没有什么疑问,谁让你是掌教呢,而且师妹向来尊敬你,我们亦是如此。”

容真人的声音陡然放大,“但如果姜先生所言是虚,你何必慌乱成这般模样?”

小霜山掌教终究是一山掌教,很快便镇静下来,反问道:“我哪里有慌张?师妹凭他瞎扯一通,便怀疑师兄不成?”

你真无耻啊。

慌得都快瘫倒在地了,还说没慌,要么说你是掌教呢。

姜望腹诽一番。

事实慌了,说没慌,便已经足够证明很多事情,但人家不承认,你说啥都没用,无非是一顿扯皮,说不得一会儿你把自己说急了。

所以容真人深吸一口气,直接朝着姜望揖手说道:“姜先生请便。”

姜望很想强行读取小霜山掌教的记忆,但此般神通是澡雪境巅峰修士才具备的,以前读取申屠煌的记忆也是靠着便该化神,是因为出了状况,才成了恶神,而这个状况,便源于小霜山掌教。

只是小女孩化神的过程有异,祂的记忆出现了问题,也说不出小霜山掌教究竟做了什么。

姜望唯有合理猜测,“你是什么时候想杀有鳞镇守的?”

小霜山掌教愤怒道:“那是我师妹,我怎会想杀她!姜先生只因窦师弟险些伤了你徒弟,便此般睚呲报复,杀了窦师弟不说,还要往我身上推罪名,不觉得太过分了么!”

姜望平静说道:“也罢,那就直接杀了你。”

小霜山毕竟是苦檀宗门,维护着漱河郡南端安稳,要杀一山掌教,牵扯很大,姜望倒也不怕会被神都问责,只是终归麻烦,他现在没想跟神都打交道,让小霜山掌教认罪再杀这件事,相比起来,麻烦反而小一些。

说是要杀,便是真的要杀,但真正目的不然。

小霜山掌教又慌了。

容真人摆明了不再管此事,窦真人已死,其余人也不会帮他,原想着用言语占据制高点,可姜望根本不接茬,直接就要动手。

旁人也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动摇,全然坐上观。

在认清楚姜望是真的要杀他的时候,小霜山掌教不得不做些什么,难道还要靠一张嘴求活?这显然已经不管用。

姜望动了。

小霜山掌教拔剑,却是先刺破了自己的眉心。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