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得到答案,就要铤而走险。

西覃那位皇帝是能做出来这种事的。

虽然所谓契约,遵守便有,不想遵守,随时都能撕毁,但有借口跟没借口,总是存在些区别的。

不管借口能不能服众,有玄代表着菩提寺,身份是够了,隋国怎么针对无所谓,只要敢杀他,那借口就来了。

磐门毕竟是隋国距离西覃最近的城镇。

西覃的大物是能注视到此地的。

何郎将不愿意引起西覃的注意,那会给他召来很多麻烦,隋帝也会有借口让他修炼,与其说警惕西覃开战,不如说是何郎将想保持住自己平静的生活。

真正不可避免的话,何郎将是不会有丝毫退却的,但未到最后一刻,他很难跨出自己的舒适圈。

若非感兴趣的事情,他下意识总想着拖延。

看着陷入沉思的何郎将,甲士都要急坏了。

“咱得做点什么吧将军!”

何郎将点点头,说道:“邀请那位姑娘来营帐吃饭,便能制止战斗,自然也就没有输赢了。”

甲士人都傻了。

就这?

“将军,现在已经不是输赢的问题,有玄占据上风,就摆在磐门修士眼前,哪怕战斗没有切实结果,但谁都清楚结果是什么,丝毫不会影响有玄借此弘扬佛法。”

在甲士的极力劝说下,何郎将有些不胜其烦,摆手说道:“我去就是了,等我换身衣裳。”

甲士很高兴,便见何郎将慢吞吞的卸甲,甲士的笑容凝固,当即伸手帮助将军宽衣解带。

“唉唉?你有点放肆了嗷!”

“将军,咱稍微快点。”

“我已经很快了!”

“......”

“你慢点,盔甲夹我头发啦!”

何郎将穿着白袍,满脸纠结地走出营帐。

“将军,跑起来,别磨蹭了!”

何郎将暗暗骂街,等我回来,非得重重罚你!

他伸手拂面,直接改容换貌,要伪装当然得彻底。

已经这样了,何郎将也确实没有再故意拖延,很快便入了磐门。

然后他发现有玄和裴皆然对决的位置,已经围满了修士,站在有玄面前的不是裴皆然,而是一位看着病恹恹的男子。

何郎将神色怪异,紧紧攥住拳头。

有人抢我风头?

干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