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我能治,让我来吧!

一路上,薛柔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止不住的往下掉。

“爷爷一直都对我很好的,虽然因为薛傲寒他们一家老是说我的坏话,爷爷有时候也会生我的气,但他主要是气我太软弱,呜呜呜……”

看着泪崩的薛柔,苏皓叹息一声,将其搂入怀中,轻声安慰道:“你别哭了,肝癌也不是什么大病,我能治好的。”

“苏皓,我知道你想宽解我,但我就算再白痴,也知道肝癌晚期是什么样的,你就不要骗我,给我虚假的希望了……”

薛柔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无法自拔,苏皓也只好选择闭嘴。

十分钟后,二人抵达金陵医院门口。

薛柔为了能跑得更快,连高跟鞋都脱了,拎着鞋一路小跑。

赶到病房的时候,薛康宁已经被送入加护病房。

门口的薛二拦住了薛柔,不让她往里进。

“柔柔,你先等等,老爷子说要见苏皓,等他们聊完了,你再进去吧。”

薛二的嗓子都哑了,显然这事对他来说也是个莫大的打击。

苏皓点了点头,推门而入。

他明白,薛康宁极有可能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将自己的身世如实告知。

病床上,听到动静的薛康宁强打起精神,睁开了眼睛。

他脸色灰白,嘴唇发青,当真是病来如山倒,全然没有之前那般意气风发的样子了。

苏皓眉头紧皱。

不对劲,即便是肝癌晚期,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病得如此夸张。

“苏……”

薛康宁张了张嘴,半天才憋出一个字来,虚弱无比。

“薛爷爷,你先别说话,保留一点体力,我会让你缓过来的。”

苏皓说着,把手搭在了薛康宁的脉搏上。

只是一摸,他眸中立马闪过一抹厉色。

中毒!

薛康宁现在的情况根本不是肝癌晚期的症状!

他体内出现了一种毒素,专攻肝脏。

医生也会因为薛康宁有肝癌,就误以为他的症状是肝癌所致,不会进行毒检。

“这可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竟然有人在偷偷给薛爷爷投毒!”发现这一点后的苏皓怒不可遏。

他刚准备把这个事告诉薛柔,门外却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伴随着‘砰’的一声,满脸泪痕的薛一强力破门,急吼吼的冲了进来,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扑通一声跪在了薛康宁的床前。

“爸爸,我的好爸爸,你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薛一大声的哭嚎着,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有多孝顺呢。

苏皓皱着眉头,正打算将人赶出去,却见孙院长又走了进来,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位满头白发,却中气十足的老者。

老者身后的助理提着个小药箱,里面散发着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显然是一位中医。

沈月和薛二已看到此人,眼神之中都露出了喜悦的光芒。

因为这位白发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金陵医王冯中一!

“你们都保持安静,我特地请了冯医王给老薛看诊,他老人家时间很宝贵,别耽误了他。”

孙院长挥退了众人,客气的请冯中一坐下来,给薛康宁诊了一下脉。

良久,冯中一都没有说话,只是眉头越皱越紧,整个人显得很疑惑。

苏皓觉得冯中一非常面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之前有过什么渊源。

就在苏皓冥思苦想之际,冯中一开口了。

“恕我直言,节哀顺变吧。”

“薛老这病症确实已经深入骨髓,无药可医。”

“而且,他的病症不像是癌症所致,但又确实是癌症所致。”

“唉,总之我才疏学浅,救不了了……”

冯中一连连摇头,薛柔听到这样的结论,哭得几乎崩溃。

沈月也瞬间泪如雨下,搂着自己的女儿,不知如何是好。

薛一和他的老婆表现的更加激动,跪在地上,又是捶地痛哭,又是捶胸顿足,真是做戏做的过了头。

苏皓一眼就看穿了两人有问题,但现在却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他站出来道:“这病我能治,让我来吧。”

苏皓这番话说的相当沉稳老练,丝毫没有晚辈的怯懦和瑟缩。

然而对于这番发言,在场的众人却并不相信。

薛一更是噌的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中气十足的怒吼道:“你小子又装起来了是吧?”

“你算个什么东西?人家冯医王都说了没救了,你一个无名之辈能治什么?少在这里恶心人!”

沈月秀眉微颦,站出来道:“哥,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吧?有任何希望我们都要试一试,也许苏皓真能行呢?”

沈月虽然也不相信苏皓能治得好薛康宁,但她